其实这个韩文秉自己在侯府的时候也见过几次,长得还行,至少没有韩轻歌的黑皮,但是,也论不上好看。
这个韩文秉在侯府族学的时候,功课就是垫底的,国子监考了四五次,也没考上。听说最近在外面的书院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还时不时的逃学去烟柳之地听小曲儿。
和珍珠的亲事无望后,这一年多来王氏也一直在给他相看亲事,可是先不说韩府的门第是否清贵,就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谁看得上眼啊?于是,现在已经十七岁的韩文秉在相看了无数次后还是没说定亲事。
真不知道王氏是哪根筋搭错了,会找到自己的头上来。妈的,花蕾的心里来了一句国骂,自己是不是和姓韩的犯冲啊,以前在女学的时候,韩轻歌就和自己不对付,侯府的韩大夫人对自己也是看不上眼,年前又和韩府大房的林氏产生了一些不快,虽然是对方故意找茬。
现在更变本加厉了,韩府二房还看上自己了,还自家祖坟冒青烟了,mLGb,花蕾是真生气啊。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头狼给盯上的感觉,毛骨悚然的同时,更让自己生气。
她抬手制止了钱婆子一直叭叭叭的嘴,说道,“辛苦钱婆子跑这一趟了,不过我刚刚出了孝期,还不想谈亲事,钱婆子请回去吧。”
钱婆子还想说什么,花蕾身后的护卫已经站了出来,钱婆子一看,吓了一跳,自己只是过来给人家说亲事的,这护卫用得着横眉竖眼的看自己吗?
再看看护卫,虽然是女的,但这身量,估计即使打不死老虎,打残自己是绝对绰绰有余的。所以,钱婆子咽下了嘴里的话,忙不迭的走了,回去和韩府二房交差了。
花蕾坐在位置上,还是没缓过劲来,只觉得胸口堵得发闷。不知道这事是韩府二房一家的主意,还是侯府的韩大夫人也参与了。年前林氏在花仙子小铺闹得那一出,听说后来也传到韩大夫人的耳里了。
虽然韩大夫人对于林氏的做法也是不敢苟同,但是花蕾的直接拒绝和裴老夫人的出手维护,还是让她在娘家人面前丢了脸面,所以对花蕾也是有所不满的,就十几两银子,你至于吗?
借住在侯府,没见你给过一个子儿,现在少收个十几两银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啊,真是一点都不会看眼力劲儿。所以对于花蕾,韩大夫人虽然不至于为难,但更加冷淡也是真的。
就是不知道这次韩家二房的事她有没有参与,不过这次,不管她有没有参与,花蕾都不会让步,要让自己嫁给韩文秉这样一个浪荡子,去和王氏这个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做婆媳,花蕾宁愿终身不嫁。
但是,这件事,自己要不要和裴老夫人说啊?花蕾有些犹豫。唉,真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想了很久,花蕾还是选择隐瞒了此事,没在裴老夫人面前提起。
过了几天,是国子监的休沐日,花蕾带着小远回了青云巷。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却意外的听到珍珠说,韩文秉被地痞流氓给打了,而且打得非常的严重,左腿都骨折了,躺在床上估计没三个月的话下不了床了。而且脸也破相了,很有可能会留疤。
被地痞流氓打了?还三个月下不了床?这真是好消息啊,花蕾在心中不由的雀跃欢呼。本来一直憋在胸口的气也不知不觉的散了。
茗香阁内,柏云鹤正坐在一个包厢内喝茶,手下的护卫走了进来,一脸的犹豫。
“事情办好了吗?”柏云鹤问道。
“没有,少爷。”护卫的声音很低。
“没有?为什么?”柏云鹤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几分。
“少爷,我们过去的时候,还没出手,就看到韩家小子被一群地痞流氓给打了,而且打得还非常的严重,鼻青脸肿,左腿也断了,估计要躺在床上几个月才能下地了,如果属下再打的话,估计就要出人命了,所以属下就没有出手。”护卫解释道。
“已经被打了?这小子还招惹谁了?打得还这么狠?三个月都下不了床。”柏云鹤有些惊奇道。
护卫低了低头,有些不确定道,“属下不知,不过,属下看到这些地痞流氓打完后,去见了一个人,那个人还给了他们十两银子。”
“谁?”
“定北侯府的裴大少爷。”
“裴容瑾?”柏云鹤的声音又高了几度。
护卫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韩文秉不是他的嫡亲表弟吗?他怎么会出手打韩文秉?你确定你没看错?”柏云鹤追问道。
“没看错,我看到裴少爷的脸了。”
“呵呵,这可真有趣,这个裴容瑾,真是看不出来啊,还是个腹黑的。而且出手这么快,下手还这么狠。直接让他三个月下不了床,他就不怕被他娘亲知道?听说他娘亲可是非常维护自己的娘家韩府的。”
顿了顿,说道,“既然这次那韩家小子已经有人打了,那这次我们就先放过他吧。如果他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下次你就打断他的右腿。”柏云鹤端起了茶杯,护卫悄悄的退了下去。
定北侯府,松鹤堂内。
呯一声,裴老夫人放下手里的茶杯,怒气冲冲道,“你说什么?王氏找了媒婆去百花庄上找蕾儿说亲?昨儿个韩家小子被地痞流氓打断了腿?”
“是的,老夫人。媒婆是上旬过去的,不过听说被花小姐的护卫给赶出来了。韩少爷被打断了腿,大夫说比较严重,要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不能下地。”陈嬷嬷说道。
“活该,打得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裴老夫人气哼哼的说道,顿了顿,又问道,“真的被地痞流氓打的?”
“这。。。。。就不知道了,应该是的吧。”陈嬷嬷也有点觉得蹊跷。
“外面有什么对蕾儿不利的谣言吗?”裴老夫人又问道。
“没有。好像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