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手办,整个周末赵励南都在刷题当中度过。
说实话,许桃都想不到他会那么努力,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为了忍者神龟和变形金刚,许桃都差点怀疑,他在为了考上首府大学,太拼了。
周末结束,赵励南老老实实去学校上课,去学校前还随手往书包里塞了几本练习题。
许桃倒也没管他,今天她也忙得很,赵父赵母他们从老家过来,中午的火车到站。
赵卫国晚点会开车去车站接,她也得赶紧出门买菜回来做饭。
赵卫国在桃园公司看了看新招聘的大学生管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很机灵,应聘了一些日子,上班这些天,也都没有出差错,记录得也很详细。
见他如此,赵卫国也放心一些,等时间差不多十一点左右,他才从公司开车去火车站接人。
他到得早,火车站外面人潮拥挤,但赵父他们坐的列车却还没进站。
十二点多出头,火车终于进站,出站口也陆陆续续有乘客走出来,紧接着人越来越多,赵卫国站在门口一直注意着,深怕家里人挤在人群里没看到。
直到等下车出来的乘客大部分都差不多离开后,赵卫国才看到赵父赵母他们的身影,一行五人走得很慢,大包小包的拎着不少东西。
吴林标背着一个行李,手里还拎着两个小的包,赵卫菊也拎了一个包,同时抓着一只麻袋,麻袋里装着三只鸡,鸡的脑袋钻在麻袋外面。
十二岁的吴学文也背着自己的书包,男孩瘦弱,比赵励南大两岁,个子却似乎差不多,这会儿正小心的捧着一个竹编的篮子。
旁边赵母搀扶着赵父走,远远的地方,沿着楼梯走下来,赵父手里抓着根木棍,眼睛几乎眯在一起,仿佛睁不开一般,另外一只手摸着楼梯最里面的墙壁。
赵卫国在电话里就知道,赵父病情很严重,在熟悉的家里都得摸着走路,可这会儿看到父亲的状态,才知道具体的情况,电话得知和看到父亲后的感受,真的是两回事。顿时鼻酸又愧疚,却还是迅速调整了下情绪。
“卫国!”赵母搀扶着赵父,赵卫国一家三口也慢慢的走,配合着赵父的速度,也都没有不耐烦。
短短的楼梯下来,就全部都是平地,赵父的状态跟着放松一些,赵母也在看到站在出站口的赵卫国时,笑着冲儿子喊了声儿。
“看到卫国了?”赵父问话,视线很是模糊,只隐约感觉前面有个人影子。
“爸,妈。”赵卫国开口叫人。
赵父抓着木棍的手轻轻的用力,一向都很严厉严肃的老人,因为眼睛的缘故,有些不知所措,局促得只能点点头:“嗯。”
“都还好吗?坐这么久火车累不累?”赵卫国关心询问着,走到赵父旁边准备搀扶他。
“都挺好的,路上也没什么事。”赵母笑着回话。
“不用扶我,我自己走就行,眼睛不大能看清又不是瞎了。”赵父好强的拒绝赵卫国的搀扶,他径自移动步伐往前走两步,赵母则依旧搀扶着他的手臂。
赵卫国看着赵父也没坚持,心里有些难受,作为儿子,他真的很失职。
“哥。”赵卫菊轻轻出声叫他。
赵卫国回头看向赵卫菊,以前冬天穿着大棉服的时候,赵卫菊都瘦得脱相。
这会儿天气炎热,她下面是一条布裤,上身则是一件白色的小碎花,双手拎着包抓着装鸡的麻袋,因为东西沉重发力,使得手腕看着更加纤细。
“怎么又瘦了这么多。”赵卫国语气担忧。
“没有瘦,还和之前一样的。”赵卫菊腼腆的笑笑。
“舅舅。”吴学文也捧着篮子叫人。
“还带这么多东西?不是让你们带点换洗衣服和路上的吃食就好了,这边什么都能买。”赵卫国说着话准备去接赵卫菊手里的包和麻袋。
“之前你乔迁新房我们都没来,这次过来也不知道能带什么。这是我自己养的鸡,放在山上一年多了,煲汤很有营养就给抓了几只。”赵卫菊解释着。
“嗯,我来拿。”
“哥,不重,我拎得动。”赵卫菊看赵卫国要帮忙,笑着摇头。
“我来。”赵卫国却依旧将小包和麻袋接过去,目光看向妹夫吴林标。
吴林标自然是猛摇头:“我拿的动,不用大哥帮忙。”
“嗯。”赵卫国点头说话:“车就在前面,黑色那辆,几步路而已。”赵卫国指着停在旁边七八米远处的黑色桑塔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