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试图去理解醉酒的人,他们的世界,连他们都不懂。睍莼璩伤
安昕半醉半醒。
她知道在人前失态了,可她控制不住。
侧脸贴在红木桌上,眼泪吧嗒吧嗒的往外冒,泪眼下方瞬间就汇聚成一潭足以淹死人的小湖泊,世界崩塌般难过得一塌糊涂。
葵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只知道今晚雷劭霆和周玄南的一唱一和影响着她的情绪榛。
总之这两人在一起就没好事,对此他是深有体会。
庆幸他们今晚没打算用法语交流,他这个‘哑巴’当得安全又舒心。
见面前的女孩儿哭得十分伤心,葵好意拿出一方藏青蓝的格子手绢递给她,想为她拭泪忆。
未料安昕抬眸来向他望去,只得模糊的一眼,她如遭电击,眉头深深的拧搅在一起,下一刻将脸深深的埋在双臂中,嚎啕得天昏地暗。
见状,周玄南慌了,罪恶感节节飙升,连忙解释道,“就是睡一觉而已,想开点,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啊!”
对于安昕而言,秦深意味着什么呢?
哥哥?恋人?还是守护者?
还是说三者兼有,甚至比这三种形容更加复杂。
冷酷无情的周小姐意识到一个深深的错误,随便怎样都可以,但她不能用秦深来伤害安昕……
她没有这个资格。
“只睡了一觉?”雷劭霆笑语,不想结束他刻意挑起的话题。
为自己点燃了雪茄,他转身舒展双臂,宽阔的后背闲闲靠着吧台,说,“应该不止一次吧?说起来我怎么心里那么难受呢?”
他竟还向安昕找共鸣,“你难不难受?”
将手里的杯子和放在她面前的那杯碰响,很洒脱的,“一醉解千愁,为没有和我们睡过的——秦深。”
“雷劭霆!”周玄南警告的叫他的名字,有了怒意。
到底女人要贴心些,不如男人狼心狗肺。
雷劭霆回她一记‘我不怕你,有种你咬我’的示威眼色,再对安昕蛊惑,“来,小处丨女,悄悄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要和他做?”
周玄南蹙眉,“你过分了。”
“有吗?”他意犹未尽,更不以为然,“我觉得还好。”
跟不上他雷劭霆的节奏,只能说明那个人太弱小。
安昕闷声不响的抓起自己的酒杯,仰起头将还剩大半的烈酒干掉。
刺烈的辛辣顺着她的咽喉灼烧进胃里,难受得她拧起五官,良久才狼狈的喘出一口气,抽泣,眼泪继续吧嗒吧嗒……
倒是再没往桌上趴了,背脊挺得笔直,下巴随着她每下抽噎跟着上下颤动,鼻子和眼眶红红的,实在可怜。
周玄南目瞪口呆,“你……没事吧?”
她关切一问,直接把安昕引得转向她。
对视,一双眼清明讶异又愕然,一双朦胧涣散更懵懂。
猛然间,安昕伸过双手紧紧抱住周玄南的脖子,大哭,嘴里模模糊糊的念叨个不停,好像在问着什么,疑问式。
周玄南被她弄得无措,只好笨拙的安慰她。
救命!
周小姐最擅长的就是口蜜腹剑毒舌剜心,哪里会安慰哪个……
迫于无奈下,只好向雷劭霆求救。
雷大少这种没同情心的生物,没给她白眼已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