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庆威武不屈:“世子,我习过武,原先在钟府,那次打流氓都是我牵头,很利索!”
梁端冲家将一拧眉,众人不约而同冲钟雪拱了拱手,然后直接将人拖到了马车上。
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张管家担忧道:“世子妃对念学一事本就不乐意,您还非让这么多人跟着,万一他因此置气可如何是好?”
“是他同我说,一个人在院子里待着太闲,我才想出这个法子的。”梁端不耐烦道,“而且梁王盯上他了你不知道吗?让他一个人去送死?哼,他想死我还不想办白事呢!而且他生气关我何事?”
“这……”张管家张了张嘴,不禁同情起钟雪来。
队伍浩浩荡荡自街巷经过,众人瞩目,马车停在顺天书院正门前。
“世子妃,到了。”家将说。
“嗯。”钟雪胡乱应了声。
一盏茶后。
“世子妃,到了!”家将拔高声音。
钟雪还要在马车里赖,便闻几声嘈杂的骂咧。
“前面谁啊?长地上了不是?赶紧走啊!”
“就是就是!有钱坐车了不起啊,私自占道照样儿送官查办!”
……
眼见骂的越来越难听,钟雪只得下车。
哪知道刚露面,就跟先生装了个正着,你方骂罢我登场:“书院正门不可泊车!看你这身着素裳,还是书院的学生!也不知哪位先生名下的,竟如此没规矩。”
钟雪刚要致歉,便见领头的那名家将送上一封名帖:“宋先生,这位是梁王世子妃,乃刚拜入您门下的学生。”
宋先生:“……”
钟雪心里真是哔了狗了,开学第一天刚上班主任,也是没谁了。
原以为宋先生一听自己是他的学生,骂的更爽快,哪料,他只是诡异的看了看钟雪,说了两句面子话,便放他跟徐小庆进去了。家将们互通眼色,各自退避到暗角。钟雪一走,原本堵塞的街道瞬间通畅起来,几名方才还义正言辞讨伐钟雪的人走近一看马车壁上的墨麒麟家纹,当即抿紧嘴,讪讪而去。
古人念书,繁文缛节不计其数,学的东西拆开看,哪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哪句话都费解。
不少大儒都认同见字如面,隔壁座位的同窗着力略重,都被宋先生劈头盖脸训了一顿,说他不够平心静气,参悟不够。钟雪这一手毛笔字写的堪比狗爬,闻此,迟迟不敢下笔。
宋先生走到他身边:“为何不写?”
钟雪这才艰难的写了一短行小字,奇丑无比。他已经做好宋先生当堂摔书的准备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