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钟雪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
“世子今日气色不错啊,可是有什么喜事?”下朝后,沈辟疆追上梁端。
梁端在朝中关系稀松,沈辟疆算是少有的说得上话的人。
梁端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
沈辟疆捋了把胡子:“有啊!你看这面色,相较先前红润多了!”
“兴许是昨晚睡得比较早吧。”梁端皱眉。
沈辟疆知道梁端失眠且容易魇着的毛病,闻此,好奇道:“难不成昨日发生了什么好事?”
“不是好事,”一说起昨晚,梁端脸色一拉,原是不想再提,但依旧受不了这气,“将军不知,我那世子妃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我手把手教了他许久,方才学了个一成不到,真是……气煞我也!”
“您气着气着就睡了?”沈将军惊讶道。
梁端一脸正经:“气的我公务办不下去,除了睡觉还能做别的吗?”
“想来是不能的。”沈将军十分捧眼。
梁端略感无辜的捏捏眉心:“还是沈将军懂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衿语语”、“银潢”小天使的营养液,嗷嗷!鞠躬鞠躬
昨天修前几章,竟然删减加更新不到三千,我滴小粉花就酱紫木有了
第17章绳套羁绊
“世子他真这么跟你爹说的?”钟雪浑身凉透。
沈廷之很认真的点点头:“是啊,抱怨了一路。你别说,我先前一直觉得世子是个杀伐决断没人味儿的人,可我爹跟我说过这件事之后,我觉得他不仅有人味儿,还浓的挺别致的。”
“……”人味儿没闻到,脑回路直奔九曲十八弯的气息倒是酱香浓郁。
经过梁端的“悉心”教导,宋先生对钟雪今日写的那两张字大加赞赏,当然,都是彩虹屁,钟雪写的什么熊样儿他自己清楚。
他正用朱笔在书上勾记号,耳侧飞来一个小纸球,沈廷之传的。正值课间休息,只要不大声喧哗,交头接耳来回走动是允许的,但沈廷之依旧坚持不懈的在传纸条,据说这样比较有仪式感。
钟雪没兴趣给他搭台子,原封不动的把纸球扔了回去。
“有话就说。”钟雪不耐烦的翻了翻书——精读一本砖头厚的拗口文言文,要“眼心手”三到,被打断的时间长了,又特么得重读一遍。
沈廷之冲他勾勾手:“下月初三灯祭。听说今年平王府为了庆贺,办了一场竞卖会,里面全是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大概规则也就那样,三唱未竞,益价不犯嘛,怎么样,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