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你来住,看看客厅也就行了。”
我脸上挂不住了,赶紧说:“我带你去看。”
夏长宁马上站起身来,揽着我的肩说:“我们两口子带你去参观。”
伍月薇撇了撇嘴,高昂着脑袋上楼。
夏长宁在我耳边低声说:“别和她单独接触,这女人常发病。”
我扑哧一声就要笑,又赶紧捂着嘴。
上楼逛了一圈,她站在卧室门口的时间最长。等到下楼一圈走完,伍月薇果然发病了,“除了那张床还有点儿意思……阿宁,你的眼光真让我不敢恭维。”
靠!除了那张床是夏长宁坚持说滚床单不会滚到床底下比着房间做的外,别的都是我的眼光!!!
“你找男人的眼光我也不敢恭维。我说过,最好一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见一次我揍一次!”
什么和什么?怎么说着要揍人了?我扯了扯夏长宁的衣袖,堆了满脸笑对伍月薇说:“他这几天酒还没醒。回家代问老爷子好。哦,等等,有礼物请替我们带给老爷子。”
我给夏长宁使了个眼色,看情形伍月薇就是带着她和她哥的贺礼来的,马上要走,何必给人家脸色看?我还担心伍月薇受了刺激突然回心转意要黏着夏长宁不放。以她的变态程度,我敢肯定,她不会对夏长宁的已婚身份有半点儿顾忌。
我跑进书房找礼物,拿在手里又改了主意,没有急急地跑出去,而是蹑手蹑脚走到了门口偷听。绝对是下意识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
我听到夏长宁说:“我希望到此为止,我和福生很好……薇子?”
“从小到大,你几时顾及过我?”
声音停下,我赶紧挤出笑容走出去。伍月薇接过礼物看了我一眼,说:“福生,我代我爸谢谢你的礼物。祝你们……白头偕老。”
“这是长宁和我的心意,谢谢。”
伍月薇离开,我收拾茶杯,头也不回地数落夏长宁道:“好不容易看她转性了,你别招惹她行不?”
夏长宁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一声不吭。
我洗好杯子放好了,他还是像考拉一样黏在我背上。
我怎么从来没觉得他这么黏人呢?又好气又好笑地拍拍他的手说:“好了,商量下去哪儿度蜜月!”
“去大溪地!”
“不去。我怕被阳光烤焦了。”
“你想去哪儿?”
我想去丁越墓地给他带束花,顺便告诉他我嫁给夏长宁了。我迟疑了下,毕竟是蜜月,多少得顾及下夏长宁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