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舞会过去好几天了,我掐指算了算,惊讶的发现时间过的飞快,转眼我都大学毕业五个月了,可是我却一直心安理得的待在家里白吃白喝,我想真的是时候找个工作了。
那个夺走我初吻的家伙,我要去会会他。
午饭过后,我穿着一身黑,戴着墨镜,站在大理石地砖上仰视着高不可攀的倪氏大厦,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任人践踏”的小蚂蚁。
房子越高就越有压迫感,所以我一直都不喜欢高层建筑,可是我却又一次来到了倪氏,确切的说是在一周之内来了两次,而且两次都是“动机不纯”。
我挺起腰杆,准备大步走,一只脚迈了迈却怎么也迈不出去。胳膊上传来胀痛感,我循着胀痛感瞧去,看见一只大手,顺着这只大手往上看,我就看见了保安大叔。
大叔很不客气的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通,完了二话不说就把我拖往保卫室。我费了吃奶的劲才得以挣脱,然后以牙还牙的对他上上下下打量。
“什么意思啊?我长得像贼吗?”
我瞪他一眼,“还是我穿的像贼?”
我摘下墨镜,“难道是我的行为像贼?”
“无论是长相还是穿着还是行为,我怎么看你都是个贼!”大叔嘴巴一张一合却面无表情,说着又要来拉我。
还好我反应快,及时后退才没让他拉住,我很郁闷,说我穿着行为像贼也就算了,居然说我长得像贼?!
我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只是怒视着他,他见我不说话又要来拉我,我发誓要是再跟他耗下去我会气绝而亡。
我避开了他的爪子,迅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倪书华,快让你的保安放我进去,我有事找你!”
“恐怕你这一吼,用不着老爸出马了。”
电话里传来父亲无奈的声音,我挂了电话瞥了大叔一眼,指了指里面,“我可以进去了吗?”
大叔连连点头,“三楼。”
我戴回墨镜,一溜烟的从他眼前消失了。
我上了三楼,董事长室紧挨着总经理室,当我经过总经理室的时候,顺便朝里面瞄了一眼,诺大一间办公室就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把头深深的埋进一堆文件里,两台电脑中。
尽管他低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的轮廓居然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桌上摆着一牌子,上面写着,总经理,钟子天。我努力的回想,想到了夜礼服假面,舞会那天听到有人叫他钟总,我终于恍然大悟。
钟子天啊钟子天,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这次换了件坨色的衬衫,被挽起的袖口处有一段黑色的拼接,看起来很时尚,没戴领带,领口处开了两颗扣子,半露着锁骨,锁骨线条性感完美。
真是太**了,为了避免流鼻血我赶紧把视线往下移,于是我看见了黑色的西裤,西裤下一双黑色皮鞋蹭亮蹭亮,跟照妖镜似的。
我大摇大摆的闯进了总经理室,一屁股坐在钟子天面前的椅子里。
钟子天百忙之中抬了抬眼皮,然后放下手里的文件,对我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板起面孔,而我却盯着他严肃的“包公脸”抿嘴微笑。
我总算是看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他有双慧黠的眼睛,不过此刻他的眼神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