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诺莞尔一笑算是回应我了,我在黑色的长沙发上坐了下来,心里开始盘算着猜测着如何偷走那一纸婚约。
“要不要喝点什么?”他对着我笑。
“有酒吗?”我看着他说。
他想了一下,就从我面前消失了一阵,回来的时候一手倒提着两只高脚的玻璃杯,一手握着一瓶香槟,他坐到我的身边来,把两只高脚杯安置在茶几上,那夸张的开瓶声和涌出瓶口的泡沫让我兴奋。
“林一诺,谢谢你。”我高兴的说。
“哦?谢我什么?”他看了我一眼。
“什么都谢你。”我大声的说,“我谢谢你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谢你全家,我谢你祖宗十八代!”
我一气呵成,气势堪比那飞流直下的瀑布,豪壮,哦,不,确切的说,是悲壮!林一诺皱了一下眉,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我,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他欺负你了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我笑了笑,“他对我可好了,哈哈……”
林一诺的眉又皱了一下,这次皱的更紧了。
“我看你还是别喝了吧?”他轻轻的说,“这还没喝呢,你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不。”我坚定的说,“我要喝,我想喝,我非喝不可!”
酒杯被注满了,我接过他递来的香槟,审视着高脚杯里透明的液体。
“我没喝过香槟。”我老实的说,“我只知道红酒是什么滋味儿。”
林一诺爽然一笑,“香槟淡淡的,不容易使你醉倒。酒是一种好东西,醺然薄醉是人生一大乐事,它会使你看起来很美。”
他对我举了举酒杯,“来,试试看。”
在林一诺的煽动下,我举起酒杯,咪了一小口,结果差点被呛到,我端详着酒杯里的液体喃喃低语,“怎么是这个味道的?”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味道的?”他反问。
我舔舔嘴唇,“酸酸的,一点都不像酒,一点都不好喝嘛。”
“你有心事。”他说,“你在赌气。”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错愕的瞪大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吗?”
林一诺抿了一口酒,“我不用看就知道。”
“那你……你用什么知道的?”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难不成你学过‘藏心术’?”
话一出口,我顿时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林一诺放下酒杯,凝视我,他的眼睛里好像有东西一闪一闪亮晶晶的,他微笑着,伸出右手轻轻的捂在心口处。
“用心……”他说。
我仰头把酒杯里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再给自己斟满,然后又是喝了个见底,我正要再给自己倒的时候,手中的香槟被他一夺而去。
“别把它当水喝。”他说,“你会醉倒的。”
醉倒?那不就是我要的吗?
我伸手去抢他手里的香槟,他往后仰,我拿不到就只好站起来再去抢,我抢他躲,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手里的香槟上,根本就没注意到他横在我面前的脚,这是一个潜伏已久的“危险”。
一抢一躲间,我不小心踢到了他的脚,活生生被绊了一下,这使我重心不稳,身子不受控的前倾,我摔进了林一诺的怀里,我的脸撞在了他的心口,他心脏剧烈的跳动就在我的耳边,我柔软的身子呈现放空的姿态压在了他的身上。
我的身下,他的身子僵硬了,我能感觉到他全身肌肉的紧绷,我一动不动,怔愣了半秒酒意上涌神智开始迷糊,我仰起脸,迷迷蒙蒙间我好像看见了钟子天,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他的眼里有我,我的眼中亦有他。
对视良久,我莫名其妙的啜泣起来,握拳狠狠的砸上他的胸口,我明明用了全力他倒是一声不吭,我又想骂他,张了张口竟不知道怎么骂了。
我望着他,试图望进他的灵魂深处,手不自觉的爬上他的脸,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了他的唇边,我的视线就盯住了那两片薄薄的红红的嘴唇上,顷刻间,时间静止了,四周静寂无声,听得到的只有“砰砰砰”的两个交替的一高一低的心跳声。
我意乱情迷的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唇熨贴了上去,“啪”的一声,有东西砸摔到地上碎裂了。
是什么东西碎裂了?管他呢!
他的唇触感滚烫而又柔软,我情不自禁的伸着舌头在他口腔里探索,手也不安分的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贴上他那像“铁板烧”似的胸上,触感滑丝丝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