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庆也懵逼啊,他也觉得赌坊没必要针对他,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别的蹊跷,不然好端端的真银子怎么会变成假的?
但没用。
他没有证据。
人家赌坊却有。
假银子就在他的袋子里装着,赌坊里还有人跳出来给作证,说这些银子都是他的,别人压根没经手这个袋子!
既然如此,那县令老爷也不客气,直接判定李文庆以假乱真,行骗数额高达两百两银子,所以,判他入狱半年,半年后,如果还不思悔改,那就直接发送边疆。
消息传回李家庄,众人傻眼。
老大李文清急得抓耳挠腮的,硬是给急出一脑门的白毛汗,他看着自家老娘那铁青着的脸,小心翼翼地说,“娘,要不您托李老爷走走关系,把小四儿给弄出来吧!咱们家虽不是富裕人家,但小四儿一直都没受啥苦楚,他性子又懒散,一天天在村里东西晃荡,也没干过啥活儿,没遭过罪,这关进大牢……他受不了啊!”
“哼,他受不了怪谁?老娘让他去借钱赌了吗?我让他去南山小屋是让他反省,他倒好,一下子给我反省到赌坊里去了!现在被抓,被判刑,都是活该!”
李秀琴厉声呵斥。
“娘……我们都知道这事儿是小四儿不对,可是……”
卢氏挺着个大肚子,听到消息也赶紧来了。
“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到院子里走走,过几天给我们老李家生孙子也能更顺当!”
李秀琴瞪卢氏,卢氏给吓得大气不敢喘,在俩婆子的搀扶下,到院子里溜达去了。
杜氏一看婆婆真火了,那也不敢多说,麻溜地也出去了。
只有侯氏坐在那里,低着头。
李秀琴不耐烦,“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是不是又想给老娘上演一出以死明志,跟你那男人坐大牢去啊?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有这个心思,那老娘我就成全你,立刻让人把你送去衙门,让大老爷也判你个三年五年的,你跟小四儿就在监狱里好好地患难与共吧!”
她这一通邪火,直把侯氏给吓得身子都哆嗦了。
她忙抬起头,很奇怪,脸上没一点幽怨之色,平静如水,她说,娘,这几日,我想过了,自打我跟四哥在一起,他就不上进,更对我不好,我觉得大嫂跟二嫂说的对,过日子就得两口子齐心,他那么瞧不上我,也不好好赚钱过日子,我跟着他也没啥好儿的,他今天能被抓,被判刑,您说的对,都是他自找的,我……我哪儿有工夫跟他患难与共,我还得留着一身力气伺候娘您呢!
说完,她给李秀琴施了一礼,转身就去厨房忙着做饭了。
屋里。
李兆坤与李秀琴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的惊愕。
良久,李兆坤才幽幽地说,“这个老四媳妇,是不是心也忒狠了?怎么说老四也是她男人,他入狱,她一点不关心?这真的好吗?万一,以后小四儿改好了,她又变得铁石心肠,对小四儿不好呢?”
“哈哈,二叔,瞧您这前怕狼后怕虎的一出!侯氏的性子不错,善良,忍耐,她此番有这个表现,完全是被我逼得!我呢,是小四儿的亲娘,自然是希望她对小四儿好!可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