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距离机场最近的医院,经常有从北缅那边负伤回来的人在这儿治疗。
许澈只是一颗子弹,已经算轻伤,他见怪不怪。
“现在去取出来!再晚点,人都要硬了。”
“好。”
纪子清往许澈的伤口上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她的汗毛瞬间树立。
皮开肉绽,也不过如此。
纪子清的心口有些刺痛。
取子弹不是用镊子一拔,酒精一擦就能够解决的事,得上手术室才行。
在北缅的时候,她明明知道许澈中弹,但因为注意力都在弟弟身上,纪子清完全忽略许澈。
她心中隐隐不大舒服,仿佛是亏欠许澈什么。
不。
下一秒,纪子清便不再自我pUA。
自古以来,父债子偿。
一码归一码,她很感谢许澈的帮忙,但许夫人的恶行,始终是她和许澈之间的血仇,不可能因此化解。
许澈在手术室里面取子弹缝合伤口,纪子清在外面等着。
不多时,周哥和马钱子处理好伤口赶来,看见马钱子,纪子清说道:“他在里面,你在这儿看着,我先走了。”
“纪部长,你难道……不等老板醒过来吗?”
“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纪子清态度冷淡,她看马钱子的表情有点崩裂,也大概知道马钱子心里面在想什么,纪子清扯了扯嘴角,她说道:“周哥,马钱子,谢谢你们帮我。”
马钱子闷着脑袋,不说话。
老板多不值得啊。
女人果然是最冷血的动物了。
周哥不甚在意,他只是说道:“走吧,先去公安那边看看你弟弟。”
“好。”
两个人离开,马钱子一个人守在病房外,他心底喟叹。
“老板,你完蛋了。”
做到这个地步,纪子清也没回头,老板彻底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