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战事,黑水河上的桥几乎都已拆掉。除了继续泅水,要想过河只能走渡口,迪莉娅的通关文签那里就能起到作用。
“小心渡口也有半兽人。”玉飞还连骗带唬。
玉禅不吃哪一套:“那也到渡口看了再说!”
玉飞的话倒也不是完全唬人,如果渡口处对岸半兽人活跃,二人说不得还得再想办法。但只要在半兽人活动的间隙中过了岸,找准方向一路往东北走,就很快能脱离锋线的范围。两军对垒,哪一方都不会为了一两个尖兵而牵动全线,穿过去了,自然就安全了。
这些也是在地图上窥见了全貌后,才能做出的路线选择。
。。。。。。
飞禅二人骑着高头大马,继续在森林里缓行着。
“得亏这回你的乌鸦嘴没有应验!”
“应验也没事儿,我们这回有马。”
“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嘘,我的祖宗,你小点声。”
但二人眼下有点做贼的味道,边向前走边四周张望,说话都不愿太大声。
玉禅并不惧怕,只要不超过马蹄声:“过了河,那纸不就没用了嘛,你还当个宝似的揣起来干嘛?”
是那页通关文签,玉飞解释:“这是外国人的文签,上面还有迪莉娅的亲笔落款。”
“你就别逗了,我都不好意思说破你!”玉禅却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嘴里说不戳破,但实际嘴像刀子:“揣就揣了吧,看见你又偷偷拿出来,还用鼻子凑着闻,好猥琐。你要觉得迪莉娅漂亮,跟她留黑水镇呀,天天闻她的体香,偷偷揣着她的信纸闻算什么事儿!”
我了个去!什么情况。
玉飞脸都要红了,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不是。。。。。。”这得赶紧解释,“是这信纸香。。。。。。不是,是墨香。。。。。。什么体香,你瞎说什么呀!不信你自己闻。”说着就要把手重插进怀里去摸。
“我才不闻呢!”玉禅本就是故意,才懒得配合。“这女人身上的味道呀,让我闻,都是汗臭。”
这么一说,让玉飞又一思考,想明白了,还是悻悻把手从怀里拿出来,又是玉禅故意的。
“嗨!”所以也懒散起来,不管她是真愿听还是假愿听,只要洋不紧地做个讲述:“我是寻思着,以后出国的机会哪有那么容易,好歹也是一段国际友谊的见证,所以留着做个纪念。只是没想到,那墨水还是特制的,掺了香料。”
玉禅回头,听得玉飞语气便已知道,这回的逗弄没有成功。“哎哟喂,国际友谊!”没必要还拿香味不放,旋即已另寻破绽:“怎么从你嘴里听来就膈应,刚刚还说谁是敌非友的来着?”
“就是我,成不!”玉飞这次没了干扰,逻辑清晰着。“我已经虚心听取了你的意见,我知错就改了!”
再次无功而返,玉禅有些失望:“切!”只做鄙视回应。
但玉飞是正经的:“我认真想过了,‘予人之惠不可记,受人之恩不可忘’。我们救乔安娜,对她迪莉娅只是小惠。而迪莉娅给我们的帮助,即便够不上恩,怎么着也算一份情,这个我不能忘。”
玉禅能说什么?暂时还切不回正经来,便只听着,由得他说。
“虽然我依旧认为,长期来看俄罗斯人可能是敌人,但也不一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