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被林颂安端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沸腾的热气氤氲在空中。
“我不知道你会来,只弄了简单的火锅,”林颂安说,“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可以点外卖。”
“不用。”
说到外卖,池聿不妨想起那日的牛肉面。
他盯着姑娘一本正经调料的眉眼,窗外喧闹嘈杂,眼下岁月静好,恍惚间,像是镜花水月。
“好了。”
两人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的坐垫上,窗外是此起彼伏的烟火,面前播放着百般无聊的春晚,。
池聿的话还是很少,虽然林颂安也活泼不到哪里去,可每次和他在一起,衬托之下倒显得她是个叽叽喳喳的人了。
但她明明也只是问他好不好吃,口味合不合适之类的。
直到男人看她伸手去拿桌上的果酒,才主动开口道:“又喝酒?”
又?
“果酒不会醉的。”林颂安说。
她倒完一杯,还抱着酒瓶往前凑了凑:“你要喝吗?”
池聿抿了抿唇,他并没有抽烟喝酒的习惯,因为那只会让他的心理状态更紧张。
只是果酒。
在姑娘殷切的眼神下,池医生放弃底线,很轻地点点头。
春晚向来无聊,除了几个歌唱节目尚可,其余都的连“差强人意”都算不上。
林颂安看得也不专心,明明是逗人笑的小品,但她的注意力却全在手里的酒瓶和身旁的男人上。
此情此景,她又不由得想起那日在车上听到的那通电话,隐隐有猜测。
“你过年怎么不回家?”
池聿看她一眼,语气没什么波澜:“和家里关系不好。”
林颂安下意识脱口而出:“为什么?”
“家里只有我母亲,”他说,“她不上进,每天只会打牌,输了再管我要钱。”
“……怎么能这样。”
见她眉头紧皱,似乎很揪心,池聿不知为何,却觉得好笑。他扯了扯唇,透明酒杯里的液体被他一饮而尽,很甜,也有些刺喉咙。
这是第三杯。
“天底下怎么会有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林颂安抱着膝盖撇撇嘴,“那你以后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