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远山摔下马,陆府可是日渐消沉。
今年秋闱陆知然又没考中举人,原本还在观望的人当下更是失望了。
刘夫人见于氏迟疑,以为她嫌沈首辅侄女的出身低,便说道:“沈家三爷也是个五品官,又有沈首辅在一旁相帮,再进一步也容易。到时候,大公子有岳丈相帮,路就能走的更顺了,再说,这亲事是沈首辅提的,将来成了亲家,他还能不多帮忙?”
于氏忙说:“夫人会差意了,我是觉得这门第太高,我们然哥儿攀不上。”
刘夫人听了这话,眉开目笑,说道:“低门嫁女,高门娶媳,沈家看上的然哥儿的学识品性。你就听姨一句话,我和你母亲多年的交情了,我还能害了你不成。”
于氏也忙说:“怎么会,只是我们家然哥儿愣头愣脑的,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今年秋闱又没考中举人,我打算等年后再送他去应天书院呢。”
刘夫人摆摆手,说道:“这算是什么大事啊,他去读他的书。我们这边先定下来,等过上个两三年两个孩子都大上一些,然哥儿也学业有成,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两个人生大喜事放在一起办,岂不是更好。”
于氏当下有些被刘夫人说动,却没直接答应下来,说道:“我还要给我家老爷再商量一下,然哥儿是长子。。。”
刘夫人也知道这事不是一天能谈下来的,也赞同说:“是,婚姻大事,是要给陆老爷商议才是。”
两人对视笑了笑,端了茶。
于氏送了刘夫人出门,直接去了外院然哥儿的住处,只见陆知然正在书房读书。
“母亲,您怎么有空来孩儿这里?”陆知然见于氏进来,忙起身说道。
“刚刚送走刘夫人,顺路过来看看。”于氏笑着看着他说:“在干什么呢?”
陆知然腼腆的笑了笑,说:“看的是时兄的策论。”
于氏点点头,说道:“这次本就是练手,落榜了也不用太过灰心。平日里多加努力,下次秋闱一定过。”
陆知然苦笑道说:“母亲说的是,是孩儿心急了。师傅虽然说过我十有八九不过,可我还想着有那一二分机会。”
于氏点点头,问道:“过完年,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应天书院?”
“孩儿还是准备春闱后再去,虽然不能参加春闱,也能感受一下氛围。沈兄和姜兄也是这样打算的。”陆知然说道。
“沈公子不是通过了秋闱考试,怎么也不打算参加春闱?”于氏问道。
“沈首辅说他去考试,也是同进士的料,让他下次春闱再考。”
于氏又问:“那沈公子的两个妹妹,你见过没有?”
陆知然以为于氏知道了那天吃饭时发生的事,忙正颜说:“上次去沈家庄子上,碰了一面。他们家的小娘子话太多了。”
于氏本是打听他对沈家小娘子的看法,谁想到陆知然竟然一点都没起那方面的心思。
于氏想直接问问他的意思,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叮嘱他几句注意身体,便回了内院。
转眼就翻了年,热闹的春闱结束后,时呈安便开始出来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