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说了,也无法改变父母的关系。
舒月不囿于过去,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包在我身上!那明天八点钟碰头。”
话已说开,江聿淮的目的便也达成。
他松开唐突的手,掌心残留着薄薄的黏腻,是肌肤长时间相触后正常的汗腺代谢。
所幸耳廓隐在黑暗里,肆意通红也无人察觉。
舒月的心,也在腕骨上的力度骤然消失时坠了一坠,但她没有挽留的理由。
“你等等。”她小跑进房间,随手抽出两本书,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喏,至少做做样子。”
两人相视一笑,短暂生起的隔阂就此消泯。
还不止。
舒月感觉自己像是一团雪,从寒冷的山林之中被抓起,挪入热烘烘的蜜罐,整个人快要甜蜜融化。
她脸颊发烫,眸光也烧得明亮。
江聿淮一时看得久了,声控灯竟再次熄灭。他抱着书后退半步,唤醒地灯,问舒月:“你这两天给我发过消息吗?”
“没有!绝对没有。”舒月头摇得像拨浪鼓。
“好。”江聿淮弯唇笑笑,眼底是划不开的宠溺,“那么,明天见。”
他出了舒宅,等候已久的林叔急忙下车,递过来两部崭新的手机。
不用看也知道,分别来自江父江母。两人即便是夫妻,也始终不甘低谁一头,就连道歉都要争抢。
江聿淮嗤笑一声,音色微凉:“不用了,没有手机也挺好的,省得还要联系。”
*
翌日,闹钟一响舒月便起了。
江家的车在老地方等着,她屁颠屁颠跑过去,递给江聿淮一个糖卷儿和一袋温热豆浆。
“还没吃早餐吧?我特地给你拿的。”
江聿淮鲜少在餐厅之外用餐,更何况是空气不大流通的空间内。但对上舒月亮晶晶的眸子,还有左腮鼓起来的可爱弧度,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十分给面子的咬了一口,细细咀嚼。
舒月满意了,眉飞色舞地讲起积攒了三天的话。譬如不想上学不在早起,譬如有多思念同学们。
就着她的单口相声,江聿淮莫名有了食欲,不知不觉,豆浆也见了底。
林叔将二人送至了百货商城,舒月问:“你对款式和颜色有什么要求吗?哦对了,男生的手是不是要大一些?那得挑6。7英寸吧。”
说完,她垂眸瞟向江聿淮垂在两侧的手,又看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