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停了一下,他听见任宁远像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果断双手抓着他的腰,用力把他拎起来。
曲同秋在这力量之下,身体腾空,本能赶紧踮起脚尖来找地面。脚上一时使不出力,任宁远也就顺理成章地挤进他两腿之间。
一感觉到那种压迫性的力量,曲同秋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喘息了,于是没骨气地在男人的脊背各种乱抓,一边又要继续那深吻,忙到不可开交。
任宁远始终没有停止过唇舌上的交缠,边一声不吭地握牢他的腰,顶着他,以一种无可抗拒的力度和姿势,缓缓埋了进去。
这一下,原先有过的非分之想全都烟消云散了,全身上下所有的意识,加起来就只剩下盲目配合的急切。
曲同秋在这激烈沉重的抽送里,既觉得承受不住,又觉得不满足,忍不住要乱动。
想抬起一条腿来方便任宁远的动作,又想索性两腿环着任宁远的腰会更好。而事实上又早就因为这欢爱而通体苏麻,手脚发软,根本做不出什么配合的好姿势来。
在他这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扭里,任宁远居然还能稳稳地撑着他,继续强有力地律动。
从头到尾任宁远都没有多余的话和声音,除了粗重的喘息之外,就只有反复的挺送。
曲同秋在他的手掌里又是呻吟又是颤抖的,到下体动作幅度加大的时候,还喘不过气来地勾住了他的脚,八爪鱼一样紧紧攀着他,而后自己居然就先she了。
任宁远把一下子软绵绵下来的男人扶着,腿更分开一点,又压着结结实实地抽插了一阵,这才停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气。
两人都呼吸急促,口干舌燥,又是一身的汗湿和粘稠。曲同秋腿还在发软,眼前也发黑,半晌才缓过劲来,说:「洗,洗个澡吧……」
乱来了一通,总算也没忘了来这浴室的最初目的。
任宁远道:「嗯。」
浴缸里的水早已经凉了,也只好干脆放了,先就着莲蓬头冲洗。身上这样子,不好好洗一次是不行的了。
结果冲着冲着,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不规矩的,忍不住就又做了一回,这次任宁远是索性把他按在盂洗台上,从后面压着他。曲同秋一边不老实地又是喘又是扭,一边想,这样也行?这是多方便啊……
等在浴缸里又来了一次,弄得一屋子水渍以后,曲同秋是彻底虚脱,连乱动的力气都没了。
他又是无力,又是舒服,又是高兴,又是惭愧地想,自己是不是太不正经了,太兽性了,明明本来是要关怀一下情绪低迷的任宁远,怎么到后来就演变成得这么肉欲,这么折腾人呢?
这实在对任宁远太不体贴了,也太不好意思了。
好在任宁远看起来已经没那么情绪消沉,甚至并不显得累,精神还好了一点。
两人洗净擦干以后,便一起回卧室睡觉。曲同秋已经累到路都走不清楚,还差点撞到墙。还是任宁远锁得房门,拉的窗帘,盖的杯子,关的灯,他好像又变回那从从容容,一切都有条不紊的人。
在被窝里靠着对方的肩膀,准备入眠的时候,曲同秋突然想起来:「对了。」
「嗯?」
「以后要出门,咱们还是一起去吧。」
「嗯。」
过了一阵子,他那精疲力竭,导致丢三落四的脑袋又冒出一件事:「啊,今天你生日……」
「嗯。」
「礼物我都还没准备呢……」
黑暗里他得到了一个温暖的亲吻。
曲同秋这晚做了个梦。
梦见身边的男人大了肚子,然后自己扶着他的胳膊,幸福地陪他去散步。
虽然他不敢把这梦讲给任宁远听,但醒来的时候,还是自己抱着枕头,在那回味着,美了好半天呢。
番外:曲记便当店的客人们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