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过多久,她们一行人就到了秦焕所住的一心堂。
她尴尬地站在门口,颤巍巍的抬起睫毛,看了一眼挂在院门口的牌匾。
上辈子风风光光嫁给秦焕后,她其实只在一心堂住过一夜。
洞房花烛夜,秦焕入宫面圣,让她独守空闺,被人笑话。
第二日一回来,他竟叫人将她挪到偏院儿里。
她打小便被父母祖母捧在手心里长大,何时受过那般侮辱,因而敬茶当日便在婆母面前哭着告了他的小状,哪知婆母非但没有同情她,替她做主,还给她定下规矩,不到时日,不能与秦焕圆房。
她这个世子夫人,被婆母当众奚落,又无掌家实权,在府里有名无实。
秦焕不尊重她,爱护她,还处处冷落她。
与他成婚那几年,她整个人都快憋坏了!
每日看着一心堂的匾额便想发火。
更可气的是,秦焕根本不允许她踏入他的领地。
哪怕她是他的妻子也不行。
她只记得有一次,见院中无人把守,她便悄悄入了他的书房。
他的书房陈设很简单,家具书案书架等物又十分昂贵。
她那会儿爱他爱得要命,看什么都觉得稀奇,走到他那方紫檀木雕花大案前一瞧。
只见那书案上展开了一副画到一半的美人图,只是没等她看清那美人的模样,就被沉着脸进来的男人扔出了一心堂。
自那以后,她便再没了能踏入一心堂的机会。
如今重生回来,没想到她竟然还能进入这里。
沈芸冷笑一声,不过一个被她退了婚的男人而已。
上辈子她成了他妻子,他不珍惜,这辈子他不得到她,反而心生不甘罢了。
他秦焕就算再厉害,也是个男人,是男人便有需要。
不过是他没尝过她身子的滋味儿罢了,若他尝过,定然也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打定主意,沈芸红着脸拢紧了裹住身子的狐裘,小心翼翼踏入正院。
走到书房门口,只见屋子里灯火葳蕤,男人端坐在书案后,手中提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他还是那般丰神俊美,精致如画的五官在灯下越发让人不敢直视。
尤其是那挺拔如山的鼻梁在烛火摇曳下褪去寒意,带了几分难掩的温柔。
再往下,便是那两片性感的薄唇,形状深邃,色泽红润。
沈芸眼巴巴的望着他,她曾无数次在梦里设想过吻上去的滋味儿,一定**无比。
只可惜,上辈子做他的妻几年,也未能近他的身。
今儿他让人将她带来,一定是想狠狠地“羞辱”她罢。
一个男人还能怎么羞辱一个妙龄少女?不过是在床上,要了她的身子,从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再将她大哥哥放回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