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应容本想发火,但看著他满是温柔的脸,突然之间又发不出来,只好憋了下去。
关凌生日那天早上起得很早,他没管商应容这两天gān什麽想什麽,也没管商应容又给了陈溪米多少钱。
事实上,条款里写得清楚,商应容要是不通过他给人钱,他是可以拿容广的股份的。
但关凌懒得在乎,决定睁只眼闭只眼,条款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他想用的时候可以用,不想用的时候他就当没看见。
因为不在意,所以不在乎。
关凌开了车去何家的路中,接到商应容电话,男人在那边冷冷地说:&ldo;在哪?&rdo;
&ldo;去何暖阳家。&rdo;关凌嘴角有笑,淡淡地回。
&ldo;为什麽不叫醒我?&rdo;
&ldo;算了,我朋友聚会,&rdo;关凌语气不愠不火,&ldo;你还是别来了,来了也不好。&rdo;
&ldo;什麽不好?&rdo;商应容的声音更冷了。
&ldo;他们都不喜欢你,你来gān什麽?&rdo;关凌依然不紧不慢,温和地说,&ldo;我一年就生日一次,让我过天好日子吧,就当是我生日礼物。&rdo;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而且不觉得商应容会来捣乱。
他话说得这麽狠,一点面子也没给,商应容要是还来,那就是不要脸了。
关凌到何暖阳家,何暖阳奇怪,看看他背後,问:&ldo;人呢?&rdo;
&ldo;商应容?&rdo;关凌进门去餐桌前拿了个包子啃,随意说。
&ldo;嗯,没来?&rdo;
&ldo;没来。&rdo;
关凌躺沙发上,打电话给姜虎,那边响两声就接起,关凌笑著问:&ldo;还来不来?&rdo;
&ldo;来。&rdo;姜虎像是刚睡醒,声音带著睡意。
&ldo;要是来赶紧的来,暖阳在给我们下面条吃……&rdo;关凌惬意地舒展开身体,一派大老爷模样。
何暖阳在旁边翻了个白眼,走进厨房,准备下面。
关凌的生日过得很好,何家父母和姐姐他们都来了,姜虎那边也来了一些朋友,最後一拔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才散场。
姜虎喝得有点多,先被朋友带了回去,关凌也没法开车,发了短信给商应容,就在何家睡下了。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来,睁著还有点朦胧的双眼下楼的时候,看到了商应容。
&ldo;来了?&rdo;关凌没有惊讶,自在地走了过去,跟商应容打了声招呼。
这时何暖阳在厨房吼:&ldo;关凌,你吃稀饭还是面条?&rdo;
&ldo;稀饭……&rdo;关凌也一噪子回了过去,引得喝多了的头又疼了起来,他揉了两下,跟身边的李庆感叹,&ldo;人老了果然不行,喝一晚得两三天才恢复得过来。&rdo;
李庆哼哼了一声,不予置评。
生日的是别人,但做牛做马忙的却是他家何暖阳,他高兴得起来才怪。
李庆的死德xg关凌早习惯了,当没看见,自个儿去倒了杯水过来喝。
商应容一直坐沙发上,眼睛看著关凌,但不说话。
英俊冷酷的男人坐那存在感很qiáng,但关凌看了他十多年了,自有他一套选择xg无视的方法,所以哪怕商应容一直盯著他,他也能神态自若地做著他的事,哪怕眼神不小心对上,他也能回以微微一笑,自然得很。
关凌在何暖阳家吃了稀饭,没打算再呆了,得把煞星给带回去了。
临走前,何暖阳犹豫著要给他一堆吃的,但关凌朝他微微摇了摇头,他也就算了。
何暖阳亲手做的东西,他也只乐意给他最亲近的人,如果是便宜了商应容,那还是别的好。
表面上,他大方周到,但私底下,他跟关凌xg格其实很相近,亲疏很是有别,真正最好实用的东西都是给亲友的,而那些不切实际又花俏的,他们相当乐意表现给那些需要它们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