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应容睡到半夜,听到外面有些动静,起了身拿了手机在耳边听阿清说了句没事就又躺下。
躺下没一秒锺,睡著的关凌的手伸他这边拿著被子伸了伸,帮他盖好,又摸著他这边的胳脯紧了紧,这才收回手扭过头继续睡他的。
商应容轻吁了口气,伸出手,把关凌揽到怀里。
按关凌现在的这脾气,要是知道晚上他自己的这动静,不是分chuáng睡就是关凌得砍他自己的这双手。
商应容的几个朋友老了之後有点像小孩子,爱自以为是,爱无理取闹,关凌倒没到那地步,但也是生起气来不再掩饰了,有时候气起来他来也指著他鼻子咬牙切齿地说:&ldo;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rdo;
话说得又狠又响亮,商应容倒觉得他这样要比装著要好,至少比藏在心里要轻松些。
把关凌揽过来,商应容动了动腰,关凌好像有些不耐烦,gān脆把手搭在了他腰上。
商应容安了心,就又再睡了过去。
他们现在野营的这个地方接近原始森林保护区,夜晚总有些不知名的小动物们的叫声,其实并不那麽容易入睡,关凌睡得这麽实沈,可能也是晚上非得和人喝酒多喝了几杯的原因。
明早醒来,可能还会有点头疼,不知道他睡的时候喂他喝的那一小支解酒剂有没有用。
商应容想著这些有的没的也睡过去了,最後的意识是希望关凌明早起来jg神好点,还有要拉著他别往森林里跑,进山的路车还要开半天才能找到公路开进去,他要是这半路撒脚丫子进了,这身体再好,但人到这个年纪了,也实在不适合徒步。
阿清是拉不住他的,他又得做那个得罪他的人。
商应容不许他进山,还命令车队前进,早餐就在车上解决後,关凌实在是气坏了,当下就去了保镖们的那辆车,眼不见心不烦。
一连两天他都是在保镖们的车上跟人打牌聊见闻,当天晚上他还是偷偷回车上去看了看商应容,阿清早上过来说商应容问他感冒药在哪,可以是有点感冒了。
商应容毕竟他带出来的,带著尸体回去要遭非议,关凌还是觉得这人还是死在众目睽睽下的好,免得给他惹麻烦。
他回了他们的车厢,商应容向chuáng上看电脑呢,关凌瞄他一眼,过去掀了掀他的耳背,见後面有点红,估计是有点烧,拿了温度计出来量了一下,果然是有点低烧。
商应容一直都不太注意盖被子,从大学的时候就这样,睡到一半被子就要跑到一半,明明睡觉姿势还挺老实的,但被子在他身上就跟长了脚似的,老掉。
要是在家恒温还好,至少不会感冒,但是在野外扎营的话,那就顾不上了……车厢里其实装了温度调控器,关凌进来时觉得温度还好,估计就是前两天感冒上的,他也没多问,调了药出来让商应容喝了,又去了保镖们的车上。
打牌打到九点他就困了,车子要半夜才到森林最里面的那个宾馆,阿清过来问他在哪里睡的时候,关凌想了想,还是回了他的那个车厢。
他们的那个车停了下来,关凌上去跟司机又聊了几分锺,帮人泡了杯咖啡,就回了卧室。
果然,商应容的胳膊又露在了外面。
关凌扯了扯嘴角,把人的手塞了进去,去小浴室里刷了个牙洗了个澡,回卧室的时候商应容醒来了。
&ldo;头还疼不?&rdo;关凌站chuáng边瞅他一眼。
&ldo;一点。&rdo;商应容靠在了chuáng头。
关凌瞄他一眼,转头又去调了杯去头疼的花茶,里面加了点奶,给了商应容。
商应容没几口喝完了,把杯子给关凌,&ldo;还要一杯。&rdo;
&ldo;没吃晚饭?&rdo;关凌沈默了两秒问。
&ldo;胃口不太好。&rdo;
关凌皱了下眉,回过头去小厨房做了个三明治,这杯花茶里又多了一份奶。
商应容接过吃完,喝下奶茶就是九分饱,睡了一天他jg神也好,没打算再睡,所以把被子掀开对关凌说:&ldo;你先睡,我看点东西。&rdo;
&ldo;商凌不行?&rdo;关凌困得不行,在他旁边躺下问了一句。
&ldo;嗯,不是不行。&rdo;商应容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