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向阳又回忆一下昨天的情景,当时焦雪花是穿一件白色连衣裙的,她驾驶的警车也没有任何公安标志的。而且身为公安局的侦查员,是不会轻易泄露自己身份的。这个保安怎么知道她是警察的?
郝向阳想到这里,又不禁好奇地问道:“咦,你怎么知道那个姑娘是警察的?”
高个子保安嘿嘿一笑:“您昨天喝多了,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警花把您送回来之后,又来过一回。不过她这次是穿警察制服,并带了两名男警察过来的。她看起来,还是一位领导呢。”
郝向阳一听,脑袋顿时‘嗡’的一下,连忙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故作糊涂道:“是呀,我昨天太贪杯了,也没有帮到她什么。她第二次过来的时候,都把事情办好了吗?”
由于焦雪花并没有对保安明说警方过来调取视频资料就是针对郝向阳的,所以保安一听郝向阳这么一说,还以为他跟焦雪花是一伙的呢,于是就口无遮拦地笑道:“您放心吧,那位警花已经在我的协助下,把昨天视频里来小区的嫌疑人的影像提取走了。而且小区里还潜伏着两位公安呢。”
“哦哦,那就好,真是谢谢你了。”郝向阳应付了一下,就赶紧启动汽车离开了小区——
他的那句‘谢谢’,看起来是感谢那个高个子保安协助焦雪花提取视频里的影像资料。其实他更是要感谢那个保安把如此重要的情况泄露给了自己。虽然这时天气很阴凉,但郝向阳却冒出了虚汗。
他这时又不由回头留意小区门口,果然一辆陌生的车辆行驶出来,并且咬住了自己···
他什么都明白了,回想昨天焦雪花请自己喝酒时的谈笑风生,不由得恨恨骂了一句:“臭丫头你敢耍我!”
不过,他再后悔,一切都已经晚了。目前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自救’。他决不能把警察引到他们想抓捕的人那里。
他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那个黑号:“喂,小谭你听好了。我不会再去找你了。你也赶紧把你这个号码关机。以后也不许再打我的手机。”
手机里的男子诧异道:“这是为什么呀?”
郝向阳只好讲出实话:“昨天中午请我吃饭的是一个女警察,就是我经常跟你提及的那位。当你给我打电话时,她就在场。我虽然忘记了咱俩到底讲什么了。但估计她肯定听到了,并得知你来我的家了。目前警方已经把你来我家这个小区的视频调取走了。你已经暴露给警方了。他们目前正在跟踪我呢,假如我要去找你,肯定被他们一网打尽了。”
“啊,那该怎么办?”
“你不要太着急,先听我说,你从现在开始,赶紧出去买齐一起食物和日用品,从此蛰伏起来,不许再露面了。我也不会再去找你了。”
“可是,这样做就行吗?他们毕竟掌握了我的照片呀。”
“小谭你不要着急,请问你来我们小区登记时,用了你的真名吗?”
“没有。不过我好像填写的是‘谭俊’,姓氏跟我相同呀。”
“哦,那倒没什么。他们通过名字,是查不到你的。虽然他们掌握了你的影像。可是,从小区视频里提取的东西,不会很清晰的。只要你不出现在警方的视线里,他们是奈何不了你的。”
“哦,那您怎么办?”
“我嘛,既然已经开车出来了,为了转移警方的视线,我会去见另一个朋友的。好了,我们赶紧中断电话联系吧。我立即联系要见面的朋友。”
“好的,您自己要珍重。”那个人讲完,就挂断了电话。
郝向阳并没有放下手机,他又通过汽车的反光镜,偷窥了跟踪在后面的陌生车辆一眼,然后用按键从电话簿里搜出一个名字,然后直接拨通了——
再说杨红还茫然走在大街上,耳听天空雷声轰鸣了,可是她依旧无所畏惧。此时她想的是自己嫁给陈杰这十年的艰辛历程,到头来却换来他对自己的贞洁蔑视。这岂不让她肝肠寸断?
她此时不由想起了苏东坡的诗句,‘十年生逝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悲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她的遭遇跟诗词中的描述不尽相同,但感伤更深,热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我在仰望
月亮之上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
昨天遗忘
风干了忧伤
我要喝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