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默默地从衣服里拿出香烟,百无聊奈地在小弟的帮忙下将其点燃:“我本来和那老头接触的也不多,但对他来说,不存在利益的东西自然不值得他关心,所以我也只能继续组织人员四处打听。可是不管是那小子消失前后的监控,目击者。。。什么都找不到,而在那儿之后,接二连三的又有人失踪,最后被抛尸。。。而且听说不只是我们组的人,甚至还有隶属其他组的人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可是那和兄长又有什么关系?这听着,似乎是针对山城会的一种恶劣的行径。”花海院铃樱不解。
“哼,有什么关系?三个月前,第一个失踪的家伙,他最后出现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剑吾那小子刚占的那间新酒吧,我虽然有想过要去找他,但是在那之后不久,听说他便离开了扶桑,去了华国那边办事。。。甚至,在他回来的这段时间,又有两个人失踪了,而且推测到的失踪地点,几乎都是剑吾那小子占下的地盘。”
“可即便是这样,也无法说明。。。”
“如果这样还无法说明的话,那不妨看看这个如何?”
只见七条隼不耐地将一叠文件袋丢到了花海院铃樱面前的茶几上,女孩伸手拿起那个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了几张印有花海院剑吾签名的印章的报表,还有一些从隐蔽角度抓拍的人物照片,花海院铃樱原本平静的眸子在短短的时间内不断出现细微的变化,却静默在那儿,哑口无言。
“那些照片上的,基本都是组里失踪的那些小子最后出现过的地点,还有就是那个混蛋和剑吾之间往来的各种账务证明,可笑的是,这全都是在这小子的家里搜出来的。”七条隼说着,目露寒光地瞪了躺在地上昏死的男人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花海院铃樱微微地叹了口气,将文件袋放回了原处。
“我理解您的怀疑,可是就算您将我绑来,也了解不到你想知道的东西,且别说兄长和祖父大人在自己的事情上从来都不会顾及我这样的女眷,擅自对会中成员出手无疑是一种及其严重的背叛行为,这对忙着收拢人心权力的兄长来说,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就如您所说,那件事刚开始发生不久,兄长便被家族调离了扶桑,而好巧不巧,在他刚回来的这段时间,这个案件的幕后凶手却又开始行凶,难道您不觉得这太过凑巧了吗?”
七条隼严重的不善和疑惑更甚,他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花海院铃樱,又看了看那个倒地不起的家伙,心中的烦躁感愈演愈烈。
“您会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想必是因为我和濑尾先生的交易吧?”花海院铃樱循着七条隼的目光,望向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
“你。。。”男人双眼眯得更深,那锐利的余光带着审视。
“很遗憾的是,我会和濑尾先生搭上线,真的只是巧合。。。早前我委托他和七条组的组员们在今天帮我处理一下和这次和订婚对象见面的事宜,只可惜中途出了点意外,我和他大概都不曾料到,会刚好遇到我那位姑父。。。托他的福,倒是让今天的会面变得‘顺利’起来了。”
花海院铃樱露出一丝苦笑,像是一点都不在意那般,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
“你想说自己不过是被无辜卷进来的局外人?”
“我这么说的话,您会相信么?当然,这取决于七条组长您的判断,我相信以您的心思,只要稍微思考一下,便会知道这其中的疑点太多。。。而且,就算不是濑尾先生,我大概也会委托其他的人帮忙,只不过他和兄长走得近,也间接代表着兄长与七条组之间的往来,所以我也不过是不想舍近求远,毕竟在这一方七条组长您很开明,不然濑尾先生也不会在组中拥有如此多的自由。”
七条隼的眉间一挑,摸着脸上的胡渣子,他仿佛感觉女孩那平静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令他不舒服的讽刺感,但一时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找不到发作的点。
但听完女孩的话,他心里也信了六七分,至少在不知情这点上,花海院铃樱应该没对他撒谎。
“把那濑尾那小子带下去,要让他把知道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是!”
一旁的一名黑衣组员答了一声后上前,附身朝濑尾伸出手。
“不好意思,小丫头,我不喜欢为难女人,不过我已经派人通知剑吾了,等他来了和我见上一面,我自然会放你和你的未婚夫离开。”
七条隼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像是笃定了不会给女孩辩驳这件事的机会那般,而对此花海院铃樱也只能不言默认。
“请问小雏,我的侍女,她还好吗?我记得她为了我应该受了伤。。。”
“那个小丫头没事,我没让人为难她,至少作为传信给剑吾的人来说,她很合适。”
“是么。。。谢谢,七条组长。”花海院铃樱闭了闭眼,继续静坐在原地。
望着这个处事不惊的少女,七条隼眉间的纹路在短暂的一瞬间似乎变得更深了,正当他打算说些什么时,突如其来的意外却发生了。
“唔。。。!”
只听见一声闷哼响起,当七条隼和屋内的众人循声探去,扶着濑尾的那名黑衣组员正站在那儿,与方才不同的是,他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随着匕首从濑尾的脖子里被抽出来,飞溅的鲜血甚至喷洒到了七条隼的白西服上。
“你这混蛋在干什。。。!”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