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裁判宣布比赛结束和晋级者的名字,月见山响抚了抚腰间的爱刀,正准备转身前往自己比赛的那处擂台时,骚动的声音却从三号擂台处传来。
他回首望去,只见原本已经决出胜负的擂台上,那个落败的本间组选手居然趁着无闻方冬夜转身离开的空档重新捡起刀刃朝着他砍去,而且看那些观众的反应和裁判的态度,显然不打算阻止这场变故。
他参与过三次这种地下竞技赛,自然也知道,里面的规则实际上只是在表面用于装饰的道具,来这儿参赛的人固然会有技艺高超的人存在,但这些来自各地各处的人中也包含大量被人雇佣或者差遣的无属和无法人员。
规则在他们面前并不重要,常理和道德也不过是束缚自己的道具,这种地方最有用的不过是力量和权势。
但是这次不同,台上那个对此情况并不了解的家伙,是自己的目标,既然他已经赢了,那月见山响就不会允许自己的目标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干涉。
只是数秒,青年便已穿过擂台上打开的隔离栅栏,在冲进擂台的一瞬间,腰间的爱刀已然出鞘。
彼时正处于防御状态,准备作出反击的无闻方冬夜甚至还没将刀刃拔出,便已闪身退到了一旁。
随着那个本间组组员的惨叫声响起,其握刀的双手已经被月见山响直接斩断,在月见山响那冷厉的注视和威胁下,他根本连反抗的勇气和余力都没有,很快因为剧痛而昏死在了擂台上。
“谢谢。”
眼看着那人被用担架抬了出去,一个带着些许口音的声线传来,正是无闻方冬夜。
月见山响皱了皱眉,心想着对方的口音,似乎并不熟悉扶桑语,只是一句简单的谢谢,倒像是初学扶桑语不久的外国人。
“在和我对上之前,你要是输了,我会很困扰。”
虽然从反应上来看,月见山响不太确定对方能否完全理解他的话,但眼下因为他的介入,周围已经开始起骚动了,碍于自己接下来还要上场比赛,他也没多说什么,丢下这样一句话,便转身赶往自己所属的擂台。
高处的一座VIp贵宾休息室中,花海院铃樱站在祖父花海院京介身边,若有所思地将视线从下方的比赛场中收回,看着身边的祖父与坐在他旁边的意味端庄美妇相互攀谈的景象,只是不时出言应承祖父对她的问话。
“月见山家的少家主一向沉稳,没想到也有这样激进的一面,这倒算是一件不错的余兴,您说是吗?司先生。”
女人把玩着手里的折扇,饶有兴致地打趣着坐在一旁的月见山司。
“您说笑了,红枫小姐,响虽然在剑术上有所见地,倒地也不过是一个尚未成熟的年轻人,年少轻狂,不知收敛,若是令红枫小姐不悦了,我回去定会好好训诫一番。。。”
女人笑了,像是对月见山司的态度十分满意似得抬手用折扇扫了扫身旁:“怎么会呢?令郎如此出众,我可是非常欣赏呢~若是有机会,真希望他能来我手下做事,我定会给予他最高的待遇~”
月见山司眉头微不可闻地一皱,似乎被女人的话语戳中了痛点那般,只不过他早已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此刻也只是微微摇头,平静地回复道:“红枫小姐抬举了,那小子向来冲动,我行我素,心性还需要打磨,以他的性子,怕是会惹出事端令红枫小姐不快。。。”
“真琴啊,你就别为难司了,响这小子虽然不济,但对他来说可是宝贝得很,又怎么舍得随意送给别人呢?虽然老头子我也觉得,年轻人确实应该多打磨打磨。。。”
一旁端着茶杯的花海院京介轻抿了一口茶水,云淡风轻地抛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反倒让红枫真琴眼中起了一丝戏谑之意。
“怎么?司先生,您这是瞧不上我红枫集团吗?”
“不,怎么会。。。”
月见山司眉头紧锁,花海院京介着老狐狸的一句话,恰好激起了红枫真琴的戏谑心理,他不是没和红枫真琴打过交道,自然也知道这个女人喜怒无常,只是碍于家族目前的情况,许多经济上的往来都和红枫集团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从自身的角度上讲,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人拿来当做玩笑的筹码,也想得罪眼前这个颇具手段的女人。
“祖父大人,您早前让铃樱准备的东西下人已经送来了,请问现在。。。”
“嗯?”花海院京介眉头一皱,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让人拿来吧。”
“是。”
随着老人的首肯,贵宾房的房门也被打开,来生雏带着一份用公文袋包装好的资料走了进来,将其交给了花海院铃樱。
“这是。。。?”红枫真琴狐疑地看了看这边。
“无事,之后的雾山祭典十分重要,为了让这次祭典能更加顺利的进行,我便让人早做了一些准备和规划。”
红枫真琴张开折扇半遮着脸,轻轻地瞥了一眼平静淡雅地站在一旁的花海院铃樱。
“雾山祭典?”月见山司转眼看来,他对这个词汇并不陌生,只是有点好奇,花海院京介方才的强调到底包含了什么用意在里面。
“失礼,我似乎忘记和您提起了吧?今晚叫司先生您过来,就是想要和您一起商量有关几日后雾山祭典相关事宜的,毕竟这对事关我们集团目前研发的最高项目。”
月见山司定了定神,他没有回应,只是这个时候,红枫真琴却朝他和花海院京介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