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可能是布料表面的涂层,或者是本身的材质关系。光线在这件斗篷表面发生了某种奇妙的折射。披上斗篷后,赵言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在不同的角落又试验了几次,赵言发现效果的确非常的好。如果再配以特殊的隐迹、潜踪之术,绝对是行走于黑暗中的利器,是一件名副其实的“隐身衣”。
将它小心的折叠起来,贴身收好。赵言又将门窗仔细检查了一遍,设置了几个小巧的警报装置,然后回到客厅,在地板上盘膝坐下。
他要利用这最后的安全时间,试试能不能把那个攻击性的精神运用手段给参悟透彻了。
一阵熟悉的头晕目眩感之后,赵言又回到了识海。
不知道智叟使了什么法子,龟壳中不再透射出光芒。除此之外,一切与他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两样。玉白色的背壳上依旧布满怵目惊心的裂纹,看上去,与智叟寄身的那块碎片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智叟本身则不时变幻着形体,在空间中飘来荡去,或许是无所事事的缘故,看上去懒洋洋。见赵言进来,也不打招呼,只是漫不经心的提醒道:“以你当下的状况,还是以巩固为要,毕竟功行精进比什么都重要。”
赵言凛然应是。就像得到了一件新玩具的小儿,总是想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这段时间的确有些进出频繁了。
望着智叟不断变动、扭曲的形体,赵言忽然心中一动,这种情形,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灵光一闪,是了,那个铁盒子,那个被弗朗索瓦带走的铁盒子上就有一个类似的符文。也会扭曲变形,与智叟的本体极为相似。
“前辈,我好像见到过一个与您类似的字符。”
“哦!”智叟一下子来了兴趣。
在这方天地,它是孤独的,没有能与之交流的对象。即便与赵言,也只是房东与房客的关系,互相利用罢了。现在听到可能是同类的消息,一下子来了精神。
当年玉章被打破,既然它能来到这里,那么别的同伴当然也有这个可能。
“将情况与我细细说来。”
赵言不敢怠慢,把那个神秘符文的情况向智叟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就连那个铁盒子中的膏状物和那颗圆珠的事也没有丝毫隐瞒。
沉默了半晌后,智叟再次开口:“照你的叙述,那定然是我的老友无疑了,不想它已沦落到如此地步,估计连灵智都已散尽了……”
言语之间,不胜唏嘘。
“至于你说的其余那两样东西,没有见到实物,我也无从判断它们的功用,但既然将它们置于我那老友的封印之下,想必也是大有来头的东西。”
赵言张了张嘴,还没开口。智叟接着说道:“但我现在没时间理这些东西,我需要好好想个办法,将我那老友给搭救出来。这段时间,没有什么事,你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言下之意,是让赵言赶紧滚蛋。
赵言大急,也不管智叟那不耐烦的语气,将那百余字的口诀背诵了一遍,赖着脸皮求智叟指点。
“一道简单的精神冲击而已,如此粗浅的东西,也敢称‘憾神术’!”智叟怒道。
发怒归发怒,智叟还是耐心的将精神冲击的原理和具体的运用方法向赵言讲解了一番。直到赵言全部吃透,再三表示没有问题。才从本体中伸出一根线条,一鞭子将赵言抽入了龟壳之中。
“哼!如此小术,也敢与‘憾神术’相提并论,真真是污了老夫的耳。”
这是赵言最后听到的声音。
从地板上缓缓起身,赵言的脸色有些阴沉。进去的时候因为熟门熟路的缘故减少了两个呼吸,但归来的时间却是没有丝毫变化。
难道真的有什么问题!
只是智叟的心情不好,接下来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去打扰它为妙。
“憾神术”!
似乎是一门了不起的秘法啊!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将它学到手呢?放下心思,赵言悠悠的幻想着。
摇了摇头,很快将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扔到了脑后。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多体会一下精神冲击的实际运用方法吧!
沉下心来,赵言开始逐字逐句的推敲。
别看那百余字的口诀深奥无比的样子,但经过智叟深入浅出的一番讲解之后,赵言觉得这门手段真的很是简单。但他倒也并没有因此而将其小视。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由简单而到复杂,目前他缺少的,也正是这种最基础的知识。智叟可以仗着自己的来头和两个世界的阅历轻视这种最基础的手段,但不代表他自己也可以。
赵言深知,自己并没有完整的传承,一身所学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不成体系。因此对这种基础性的东西分外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