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窗外的风铃清脆作响,屋内陷入了死亡一般的沉默。
&ldo;上楼吧。&rdo;丢下三个字,陈灯率先往楼上走。
一行人快速地跑上顶楼,把那座钟塔内的房门拍得框框作响,然而却半天都没有人应门。
正当他们怀疑这扇门也向昨天那样从里边锁住了时,他们把门把手一压,却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屋里除了乱扔的衣物,空无一人,窗户大开着,深色的窗帘随风乱飘。
&ldo;去楼顶!&rdo;不知谁吼了一句,众人又匆匆找到了屋子后边生锈的小铁门,从狭小的梯步上了顶楼。
果然如冬楠所说,圆形的楼顶天台积满了雪,几乎被一个巨大的全封闭水箱占据了完全空间。
水箱很高,外表光滑,由凹凸的金属板拼接而成,完全看不到内部情况。
江绪缓缓吐出一口气,在冷空气中凝成薄雾。
&ldo;打开吧。&rdo;
他们寻了把梯子搬上来,搭在约莫两米多高的水箱外表面,众人投票由最老实的阿良爬上去查看情况。
&ldo;不行,盖子锁上了。&rdo;他大声冲下边吼到。
正当众人互相揣测钥匙在谁那里时,路禹没什么表情地提议:&ldo;锯开吧?&rdo;
顶盖刚被锯开一个小口,所有人就不约而同地闻到了那股浓重的腥臭味。
像是盛夏里放了好几天的腐肉,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比昨晚的宅男的尸体更臭。
阿良捂着口鼻,脸色惨白地从上边下来:&ldo;死了。&rdo;
水箱里的储存的水量并不多,孔哲然的尸体浸泡在其中,身上的几处大动脉都被人毫不留情地一刀割破了,流出的血几乎染红了所有残存的水。
而因为这个水箱保温的缘故,他的血就这样混着水,从出水口流到了水管里,从一楼的水笼头上流了出来。
&ldo;我们先想办法把人弄上来吧。&rdo;林辰打破了沉默,叹了口气。
冉冉迟疑地开口:&ldo;这么高,水箱外边没有丝毫的血迹,凶手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把他弄进去,又割破他的动脉的?&rdo;
阿良与江绪相视一眼,肯定道:&ldo;迷药。&rdo;
&ldo;等等,&rdo;路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把犀利的目光射向踩着梯子,从水箱上方往下拍照的冬楠,&ldo;你昨晚不是上过天台吗?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吗?&rdo;
冬楠头也不回,淡淡吐出两个字:&ldo;没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