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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esp;&esp;褚晏清如实回答：“是前男友，而且早就分了。”

&esp;&esp;孙筠也不意外，“噢。你果然牺牲不小。”——

&esp;&esp;“听说有人宿醉又加班，我来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esp;&esp;程醒言今天似乎恢复了出门只用花五分钟的状态，身上单单挂着t恤和牛仔裤，发尾也各翘各的。褚晏清觉得好笑：“真对不起，又要让你失望了。应该一时半会都死不了。”

&esp;&esp;“你最好别把自己折腾没了。”程醒言警告他，“否则我每天都去你坟头遛我家的狗，还要指使它疯狂偷吃你的贡品。”

&esp;&esp;“程醒言，你有那么闲吗，特意来我公司就为了找我吵架？”

&esp;&esp;“我说过是为了检查你的生命迹象。既然你还算活着，那就吃点东西。”

&esp;&esp;但褚晏清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很闲。

&esp;&esp;程醒言拎来一份号称有醒酒作用的汤水，用保温盒盛着的，不似外卖。褚晏清唇边沾了沾醒酒汤，发觉这豆芽汤里还放了明太鱼干，清淡的汤水里添了鲜味的层次。

&esp;&esp;经过酒精和咖啡液的折磨，胃里难得填入温顺无害的食物，总算开始缓慢地蠕动消化，“你现在没有出来租房，家又那么远，哪来的开火机会？”

&esp;&esp;程醒言自得道：“有什么难解决的，就上午找我朋友借用的厨房。你觉得还行么？”

&esp;&esp;褚晏清刚要点头，手中的勺子磕到了保温盒边缘，发出清脆的响，他才发觉自己半边肩背又在细微地抖。

&esp;&esp;褚晏清将瓷勺搁置在碗口，颤抖的手臂藏回身后，另一边手臂抵在了额前，用以缓解摇摇欲坠的昏沉感，“我喝不下了。你拿回去吧，下次别再做了，太麻烦。”

&esp;&esp;“不好喝吗？”见他几乎没咽下去多少，程醒言自信不起来了，“我是找视频现学现卖的，如果难喝也是做视频的骗了我。但这份我尝过，应该是没有问题……”

&esp;&esp;尽管两人没少互损过，褚晏清这时却无法批判对方的汤难喝。他明知是他食欲实在不振，吞咽也有些障碍，所以才会扫兴。

&esp;&esp;褚晏清将话题绕开了：“你不是要去等人？”

&esp;&esp;程醒言啧了声：“别提。现在的死同性恋都毫无契约精神，我等了一晚上都没来人，总不能今天继续等吧。”

&esp;&esp;“所以你是直男？”

&esp;&esp;“你先别乐。”程醒言严肃纠正道，“这事我怀疑你给我下咒了。自从你回来，不仅我男朋友把我绿了，连我的潜在发展对象们都凉得透透的。”

&esp;&esp;褚晏清由衷地笑了笑。怀疑目标还是挺精确的，但不必到下咒这一步，他只是略施小计而已。

&esp;&esp;“早点回去吧。”褚晏清说，“下周吃什么你自己安排就好，我没空常去剧组。”

&esp;&esp;程醒言迟疑得有些久了。将保温盒和餐具慢吞吞地收进纸袋里，方才启齿道：“褚晏清，筠姐刚告诉我，说我们剧组出了点资金问题，而你好像压力过重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esp;&esp;褚晏清第22条张三他爸贵姓张

&esp;&esp;程醒言对褚晏清眼底耷拉着的惨烈乌青早已经见怪不怪，每当对方开始重度剥削睡眠时间，就得呈现出这幅鬼样子。

&esp;&esp;但他的直觉从昨晚就开始报警：褚晏清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esp;&esp;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说不真切，要直接问褚晏清大概率不会回答。褚晏清总有事要刻意瞒着他，即便是处于热恋期，更别提现在两人关系连朋友都够不着。

&esp;&esp;程醒言能够感觉到褚晏清的隐瞒，而他通常认为应该尊重对方的意愿，不会继续问下去。唯独今天的警报令他格外心慌，所以程醒言尝试问下去了：“资方那边为什么要撤资调查清楚了吗，能不能再争取挽留一下？”

&esp;&esp;“只知道是资方新股东的决策，没有别的信息。”

&esp;&esp;褚晏清一直用力抵着额前，瞌着眼睛，眉关锁得很死。不知是配合意愿不高，还是头疼得狠了，“但目前对方所有高层都拒绝沟通，那大概率没戏。”

&esp;&esp;“你们合同怎么签的，总得有违约责任之类的吧，要不要请律师看看呢？”

&esp;&esp;“走起诉效率太低，等弯弯绕绕到执行环节电影早就黄透了。你也知道这片子进程催得很紧，错过春节档就可能达不到预期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