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醒言终于变敏锐了:“不戴你那个狗链子了?”
&esp;&esp;“什么叫狗链子?那叫锁骨链。”褚晏清慵懒道,“催人干活应该说点好听的,先哄哄我嘛。快说你每天都在想我,你特别爱我,绝不会爱别人。”
&esp;&esp;程醒言非不说好听的:“还说不是狗链子,这会又不准我摸别的狗狗了。”
&esp;&esp;褚晏清理不直气也壮:“因为你是无可救药的狗狗教,见到什么蠢狗都得摸两把。我这叫投其所好。”
&esp;&esp;程醒言默了默,莫名开始较真了,“不用担心。你是什么样都没关系,我都会特别爱你。”
&esp;&esp;褚晏清想狡辩说他没有担心,这会外卖已送到楼下。他懒得再穿上衣,刚起身去找门禁锁,程醒言突然在他身后嘶了声,“你怎么受伤了?”
&esp;&esp;褚晏清下意识否认:“我没有受伤。”
&esp;&esp;“很大一块淤伤,有我手掌这么大,中间是紫色的,四周是青色的,很可怕……”
&esp;&esp;程醒言向他走来,这回倒是看得仔细,还用手掌向他比划着淤伤的位置,就在两侧蝴蝶骨的正中心位置。
&esp;&esp;褚晏清心底一惊,再度慌乱起来。其实伤处时常能感觉疼,但他还以为是脊柱里的旧病,本就没当回事。况且他前些天需要准备的事情都太繁琐,根本顾不上留心病痛,果然就出了差错。
&esp;&esp;他又临时编造了一句掺真的谎言:“前几天我腿疼没站稳,就从楼梯间摔下去了。可能撞到台阶了?没关系,已经快好了。”
&esp;&esp;“哪有快好了!”
&esp;&esp;程醒言比见到破损的相机还要更心疼,当即要找药膏处理。褚晏清也享用了对方的照顾,万分心虚的。
&esp;&esp;第36条要保持美貌先戒掉上班
&esp;&esp;为赶进度熬大夜,是电影剧组普遍存在的陋习,所以每结束一段拍摄,程醒言习惯要大睡特睡几天。
&esp;&esp;而汪导又充斥着所谓艺术家的拧巴,拍商业片的经验相当欠缺,时常一个片段拍五遍还说不明白到底哪里不行,问就是让他自行“意会”。好在汪导脖子上还悬着褚晏清的拍摄计划表,否则还得拖到猴年马月的。程醒言最后几周仿佛没认真合过眼,这会几乎一沾床就要睡。
&esp;&esp;羽绒被抵挡了秋季的寒意,床单闻起来甚至有发甜的木香味。还是家里好……不对,还是姘头家里好。老姘头尤其好,连认床的功夫都免了,只需翻身几次便找回过往的熟悉感。他简直忘了当年是怎么舍得离开褚晏清的,他明明和这位老姘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这样吧?
&esp;&esp;也不知是不是生物钟的魔力,程醒言仍在半夜醒过一次,梦境在混沌的脑海里搅得稀碎,他睁眼时就已全然拼凑不了完整的内容。
&esp;&esp;他也无法回想梦见什么了,因为他发觉褚晏清正睁着眼睛,在看他。
&esp;&esp;屋内拉着窗帘,光线极暗,褚晏清也未发出半点动静,但他知道对方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