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寒顾不得和冷正林多说,挂断电话之后匆匆忙忙就离开了,走到门口正好和洗了水果正准备给他们哥俩送过来的戴珊,匆匆点了个头,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
“他这是怎么啦?走得这么急?也不多坐一会儿?”看到冷冰寒那行色匆匆的背影,戴珊不由得有些惊疑地向冷正林问道。
通过冷正林刚才简单的介绍,她已经知道,这个俊朗无双的年轻人,就是自己曾经打过电话的冷冰寒,也是冷正林的弟弟。看起来年龄比冷正林小了不少,可待人接物,举止有度,虽亲和,却不失威严,和煦之中有着长者之风,给人的感觉似乎比起冷正林来还要沉稳大气,就仿佛他才是冷正林的哥哥一般。
更让她惊讶的是,和冷冰寒一起来的那一男一女,看起来都很是不一般,尤其那犀利的目光,就好像能将人看透一般,被他们扫上一眼,浑身都感觉不自在。虽然冷冰寒称他们都是自己的朋友,可戴珊总感觉,看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就不像是朋友,反倒像是手下或者是保镖一般。虽然没有太表现出来,不过那有意无意中表现出来的恭谨,都让她不得不生出这样的感觉来。
再联系到自己匆匆给冷冰寒打了那个电话之后,不久之后,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便冲击派出所,将所有民警全部缴械扣押,也把自己和冷正林救出苦海的情景,戴珊不得不相信,这个冷冰寒真是太有来头,要不又怎么可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戴珊虽然不太懂,但也知道,军队冲击执法机关,可不是一件小事,不是大角色,是搞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可同时戴珊又有些迷茫了,无论她横看竖看,这个冷正林,怎么也不像是会有什么来头的角色。
听到戴珊的惊疑,冷正林脸上就浮现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轻轻摇摇头骂道:“这个臭小子,从小就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搞什么,我从小就习惯了。”
“他真是你的亲弟弟?”戴珊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那是当然,如假包换!”冷正林一听有些急了,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可随即又有些丧气地说道:“要不是亲眼见到他出生、长大,我有时也真怀疑,他是不是我的亲弟弟?”
也实在怪不得他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来,实在是冷冰寒太过于“妖孽”了,做的事情即便冷正林只是知晓一鳞半爪的,也让他这个做哥哥的不由生出不真实的想法来。
冷冰寒离开之后,冷正林的病房并没有冷清,反倒是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探望,个个都很客气地和冷正林还有戴珊握手,说着安心养病之类的话,然后留下东西又匆匆离开了。
冷正林还好,虽然多少有些迷糊,不过从小养成的习惯和家教,待人接物上也很是得体,不卑不亢,很有几分世家子弟的风范。戴珊却是宛如做梦似的,听着这些气度不凡的大人物前呼后拥的跟班们介绍,这是某局长、某厅长、某市长、某书记之类的,是昏头昏脑,一时间又哪里记得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这些络绎不绝的探望者陆续离开之后,戴珊看着眼前堆得像小山一般的各式礼品和鲜花,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完全被眼前的场面给惊呆了。
这是真的吗?貌似她隐约记得,自己居然还和高高在上的广粤市的市长握了手的。一想到这里,她兴奋地差点没晕过去。
不提冷正林这边的热闹劲儿,冷冰寒今天就好似和医院有缘似的,从他飞抵广粤以来,一直都奔波于几个医院之间,因为受伤的项军,已经就近被送往了市一医院。
市一医院是一家有105年历史的大型现代化综合医院,位于广粤市越秀区,毗邻流花湖畔,越秀山下,风景优美,环境优雅,医疗楼之间栽种着一排排的苍松翠柏,绿意盈然。不过冷冰寒此时却没有一点心思去欣赏这美丽的风景。
刚下车,台阶上一名三十多岁的大汉就迎了上来,见到冷冰寒便如有了主心骨一般安心。
“究竟是怎么回事?”见这名大汉脸上挂满了惶急之色,冷冰寒心中不由得对项军的伤势增多了几分忐忑,并没有停下急促的步伐,而是一边走一边急切地问道。
这名大汉也是国安局的,叫蒋鹏,他面色沉重地说道:“今天我送项上尉去长宁小区调查,他让我在车上等他,自己去摸摸底。可一直就不见他出来。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听有人说小区后门的巷子里面发现一人倒卧在地,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已经惊动了当地警方。我慌忙赶过去,却发现这个人正是项上尉,连忙将他送到这里。医生正在为其治疗,但项上尉至今都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冰寒闻言心情有些沉重。
项军跟随自己身边,也有好几个年头了,不仅身手不凡,而且为人机警,心思细腻,性格也好,很是为自己办了不少事,却从来也不居功自傲,自己也一直都喜欢将他带在身旁。其他几名同为首都军区保卫处出来的人都隐隐以其马首是瞻。
项军的本事虽然算不上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可却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真要动起手来,即便王全中也不是他的对手。这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伤得如此之重?
来不及细细琢磨,冷冰寒在蒋鹏的带领下,匆匆进入到了急救室里。只见项军脸色苍白到极点,有如从来没有见过天日,正悄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生机。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周围手忙脚乱,其中一名医生见这群人不由分说就闯进急救室来,不由得眉头一皱,大声斥责道:“你们怎么回事?不知道这里是急救室吗?都给我出去!”
冷冰寒还没来得及说话,蒋鹏就摸出一本证件在对方眼前晃了一晃,这名医生顿时脸色大变,神情僵硬,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不过仍然色厉内荏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但请不要打扰我们救人!”
国安局可不同于警察局,在许多人心目中,貌似和明朝时候的东西厂估计也差不多,事关国家安全,又有几个人敢叫板?
冷冰寒开口问道:“他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