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赛本来就不是什么很正规的比赛,裴祥回去说了一声之后,其他人也没有异议。他们大多都是小薇的学弟,入学晚,并不太清楚以前发生的事情。只是他们刚一入学,老生们就叮嘱过他们,这个漂亮的学姐可是大有来头的,千万别去招惹。可即使这样,暗恋小薇的也不少,当然对冷冰寒这个突然冒出来居心叵测的帅哥心存抵触。
两队很快就分好了,不过光是看两队的成员,就不难看出,对方大多都是孔武有力,一看就是运动细胞比较发达的那种。相较而言,己方这边的成员,则是逊色不少,就连场下的观众,都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起哄不已,更是为冷冰寒那一队打抱不平。
不过冷冰寒却似乎丝毫也不在意,脸上总是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将外套脱下来让小薇拿着,然后自己气定神闲地走到了球门前。看他那样子,敢情就不像是来踢球的,倒像是来郊游一般。他的这番举止风采,又为他是赢来了一阵阵欢呼。
国人向来都喜欢热闹,何况还是美女扎堆的地方?没一会儿工夫,偌大的球场就给围了过满满当当,水泄不通。当然,绝大多数女孩儿都围在冷冰寒那边,兴奋地期待着这位帅哥那精彩的表现,就如同是怀着极为疯狂的心情迎接大牌明星的演出一般。
随着一声哨响,球赛很快就开始了。正如冷冰寒所料的那样,整个比赛完全是不对等的,对方来势汹汹,刚开始就发动了极为猛烈犀利的进攻,己方却是毫无斗志,一触即溃,短短几分钟内,对方就完成了三次力沉势大的射门,不过可惜射得太正,球毫不费力地被冷冰寒给没收了。
冷冰寒很快就搞清楚了,对方的目的并不在于射门,而在于射人。如果不是自己不一般,恐怕早就遍体鳞伤了。不过他丝毫不在意,每次都又将球传给自己的队友,之后又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截断,然后再一次重复刚才的过程。
到了后来,基本上成了对方的射门表演和冷冰寒守门表演了。对方自裴祥开始,轮番射门,每一脚都是大力抽射,足球宛如出膛的炮弹一般,嗖的一声呼啸而来,有时还带着急速的旋转,每一次射门,也都引得场外的女孩儿惊呼连连,那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
不过不论是香蕉球,还是擦地球,不论角度如何刁钻,全都没能难住冷冰寒,他就像是能够事先预知球行径的路线一般,总是在足球即将飞入球门的一瞬间,从容不迫地将球没收,连挡飞出去的都没有。搞到最后,进攻方个个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冷冰寒却是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一般,别说是出汗了,就连身上都没有沾上半点尘土。
再一次将球紧紧握在手中,裴祥心有不甘地朝冷冰寒吐了一口口水,转身朝禁区外跑去。他用不着跑太远了,反正球开出去之后,自然有人会拦截下来,然后传上来,他们只管射门就行了。
冷冰寒笑了笑,抬脚就将手中的球踢了出去。
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裴祥刚刚才跑回禁区外,一回身,就忽然看到足球从远处嗖一声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速度之快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他下意识地拿手去挡,可惜已经迟了,足球重重地击中了他的腹部,他足有一米八的魁梧身体顿时腾空倒飞了起来,在空中倒飞出七八米的距离之后,方才带着足球重重地摔倒在草坪上。
这下子,场下场外的人全都目瞪口呆,这也太夸张了吧?恐怕就算把罗纳尔多请来,只怕也没有这样强劲的脚力吧。
愣了片刻之后,球员们这才慌忙围了上去。裴祥脸色苍白,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好半天都爬不起来。这还是冷冰寒脚下留情了,要不然,这一球,至少也得让他骨断筋折。
小薇却是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拿着冷冰寒的外套走了过来,温柔地将衣服披在冷冰寒的身上,轻声道:“我们走吧!”
冷冰寒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这一脚的力道,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不过却不会造成太大的损伤,最多也就是在床上躺几天罢了。
“他打伤了祥哥,别让他跑了!”眼看冷冰寒要走,几个人球员围了上来,拦住了冷冰寒和小薇的去路。裴祥在校园里也是学长级的人物,加上平时球踢得不错,很有一帮子狐朋狗友,现在见裴祥受了伤,,自然要上来为他讨个公道。
“切,技不如人,还想要干什么?”一名女孩儿站出来,大声斥责道,神情间充斥着极度的不满,而义愤填膺的话语更是引来一众附和之声。
刚才的比赛大家全都看得明明白白,裴祥邀请冷冰寒踢球的动机原本就不良,现在自己受了伤,那是咎由自取,罪有因得。她们不仅不同情,反倒是大感快意。
有人站出来说话了,自然就有人声援,双方各为其主,互相吵闹个不停,争执过程中,甚至有人撸起袖子,推推搡搡,动手踢脚,场面乱成一团。
“都在干什么?”随着一声冷冷的声音,一个人走了上来,沉着脸,冷冷地望着眼前这黑压压的一堆人,而大家似乎有些怕他,所以见他出面,也就没人敢再说什么了,只是却仍是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服谁。
裴祥痛苦的呻吟声不绝耳语,这个人听在耳中,只觉得心底烦躁一片,绷着张脸,没好气地望着其中一名球员,怒道:“你他妈的搞什么鬼?为什么闹事?”他的声音虽低沉。却有着一股子凛然寒意,很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架势。
这名球员连忙战战兢兢地将情况向对方作了一个说明,言语中当然有所偏袒,将罪过都归咎于冷冰寒了。
这个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眼神落在冷冰寒的脸上,不由一怔,随即又有几分迷惘,可很快又变成了极度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