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同一时期,在全球各个地方,都出现了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凶杀事件,死者的身份也是大相径庭。当然,地球上有两百多个国家,五十多亿人口,几乎每个城市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案件,这并不足为奇,甚至也没有引起当地的过多关注。
不过,许多知情人却是知道,这些被谋杀的人员,几乎全都是各个国家情报部门的精英,甚至不少还和某个神秘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不少人是谈之色变,认为是某个势力在以血腥手段向这个神秘的组织公开宣战。而他们,又将会如何应对即将而来的风暴呢?
一时间,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夕阳在西方天际挥散着美丽的彩霞,把筑在半山占地达近百亩的半牧场式的别墅休浴在余光里,十多所大小楼房人字形的瓦顶烁烁生辉。
这里是加勒比海上一个无名小岛,面积不大,即便是在高精度的军事地图上,也很难找到它的踪迹,也或许是被刻意从人们的视线中抹掉了,就仿佛地球上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小岛的存在。
小岛不大,景色却极为秀美,无数的海鸟在海面上飞掠而过,令人使人看得心头神荡、不胜澈赋。
只不过很快这一场景就给破坏了,空中传来“哒哒”的螺旋桨声,迅速地由远而近,紧接着,一架直升飞机飞了过来,惊飞了无数在海面上盘旋的海鸟。
直升飞机在岛上的停机坪上降落的时候,一个四十岁左右胖胖的男子已经等候在那里,见到一名身型高瘦,鼻架金丝眼镜,打扮得像学究般摸样的男子由仍旋舞着的机叶下俯身走出来,匆匆迎了上去,脸上的神色很是凝重:“刚接到信息,昨天又有四个人死了。”
这名学究摸样的男子脸容旋地转白,很有恼怒地说道:“不是已经让所有人全部返回吗?怎么还会有人死?”
胖男子沉痛地说道:“他们四个就是死在返回的途中,其中一个在去机场的路上遭遇了车祸,还有一个乘坐的飞机发生了空难。另外两个,一个被发现死在机场的卫生间里,一个从船上落水,等被人救起的时候,早就已经死了……”
那名男子闻言脸色很是难看,一言不发,带头往主宅的大门走去,连扑上来欢迎他的两头爱犬,都无暇理会。
进**厅后,两人拐进通往右侧的书房走廊。
廊道两旁橡博物馆般放置着装满古物的透明柜架,墙上挂了古今大师的名画杰作,都是学究男子精心搜集回来的藏品,其中甚至还包括中国东晋顾恺之《女史箴图》的唐代摹本,本为清宫所藏,是乾隆皇帝的案头爱物,藏在圆明园中,英法联军入侵北京时被盗走,并辗转到了这里,可谓是价值连城。
书房的一端有个落地大窗,可俯嫩山坡下延绵无尽的田野和星罗棋布的房舍,再远处是蔚蓝的海洋。除了直上天花的书柜之外,书房其他两面墙上都装饰着各种具有现代抽象意义的作品,线条曲折、用色大胆,晃眼看去,充满了一种野性的狂美,似乎也多少能够说明主人的心性。
名贵的半圈状沙发坐着几个肤色各异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地相通点就是神情间都颇有几分凝重之色,甚至有几分坐立不安的味道。见到男子进来,所有人立刻全都从沙发上站起来。
而那名胖胖的男子并没有跟随着进来,而是将门掩住,自己就站在门外,渊亭岳峙般一动不动,就仿佛一个门神一般。
学究男子并没有看书房里的几个人一眼,而是旁若无人般径直从他们面前走过,坐在宽大的书桌背后的靠背椅上,目光从他们身上逐一扫过,这才淡淡地说道:“都坐吧!”
众人这才坐了下来,个个都看着男子,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点上一支巴西雪茄,学究男子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听说昨天又死了四个?”
一名身型很高,称得上气宇轩昂,留着连腮的长胡子的中年男子突然站了起来,额上青筋暴现,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道:“是的,截止到目前,我们已经损失了三十七个。虽说都只是外围成员,不过这也是对我们极大的挑衅。我们必须要反击,毫不留情地坚决反击……”
“反击?向谁反击?”
学究男子轻笑一声,似乎对这名男子的义愤填膺视若无睹,随即才不紧不慢地问道:“难道霍克你已经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
霍克愣了一下,可随即又忿然说道:“不管是谁,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男子却不再看他,而是转过头看了一眼右侧手中拿着一只烟斗的男子,烟斗中并没有烟,不过却又有几丝烟火从中冒出来。他的衣着十分随便,但是看起来很令人感到舒服。
“埃尔布罗,你认为呢?”男子轻声问道。
这个叫埃尔布罗的男子似乎并没有想到男子会点名叫自己,愣了一下才淡淡地说道:“很显然这是一次针对性极强的系列袭击事件,而且从策划到实施,全部都很是果断毒辣,不像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我觉得,不排除是一个极为强大的势力,甚至不排除国家力量……”
“国家力量?你的意思是?”旁边一名五十来岁的女子眉头紧蹙,虽然已经是半老徐娘,不过从她的眉宇之间,还是看得出年轻时候,一定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我觉得这次的事件很有可能和我们上次在中国的行动有关!”埃尔布罗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咂巴几口烟斗之后,轻描淡写地说道。
“中国?你说是国安七局?”女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霍克不以为然地望着埃尔布罗,一脸的讥讽之意:“他们有这个本事吗?”
“不要小觑这个国家和部门,你难道忘了,几年前我们的32号基地被摧毁,十三骑士派去的五人却只逃回了一个,而且至今都还没有完全康复。”女子有些沉重地说道。
霍克脸色沉了下来,冷冷道:“那是因为那些窝囊废不中用,我这次去,还不是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甚至连他们的什么分局局长也给干掉了。”
“你还说,要不是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非要招惹事端,又怎么会暴露行踪?结果到现在搞出那么多事非来!”一个年约五十,留着整齐山羊须的大胖子有些不满地冷哼道。
霍克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暴喝道:“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我再去中国一趟,非把那个什么国安七局连底儿都掀了……”
“呵呵,我看不错啊,既然霍克有这样的胆识和勇气,那我们还等什么?这件事情就交给霍克办好了。”说话的是一概衣着得体、年在三十许间的男子,头上的金发是梳理地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名专门勾引良家妇女的花花公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