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收回了手枪,束起手。
“你没打死他吧?”昂热叼着一根雪茄看了看地上跟死狗一样的威廉。
“弗里嘉子弹。”
“那就好。”
昂热走到伊莎贝尔身边,冲着她招了招手,伊莎贝尔将长刀掷给老人,昂热随手抓住打量起杖刃,同时也同样用两根手指轻轻流过刀身,老脸上无喜无悲。
“校长,据我所知,流着卡塞尔血脉的人都在夏之哀悼事件中丧生了。”
伊莎贝尔望着老人轻轻地说道。
“嗯,我之前也一直这么认为的。”
“那这家伙是。。。。。”
“他确实流着梅湮克的血。不知道汉高从哪里找到他的。”昂热的手流过整把长刀,最后再摸了摸刀头的断口,然后俯身捡起地上的榉木杖重新把杖刃插了回去。“这把亚特坎长刀也是,我昏迷醒来之后它也已经不见了,只有一把它刀头做成的折刀放在桌子上。赵桂英我找遍了整个世界也没找到这把刀,现在它却和梅湮克的后人一起出现在我面前,世界上还真是会发生一些神奇的事情。”
“他是汉高的人?”伊莎贝尔蹙了蹙眉头。
“汉高是一个商人,商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精明。”昂热的神色有些淡淡,“他把梅湮克的后人放到我面前,再把梅湮克的刀放到这个小家伙手里,最后再说这个小家伙是他的代言人,无非就是想在我这取得更多的话语权。”
“秃鹫一样的家伙呢。”
伊莎贝尔评价。
“不谈那家伙了。”昂热收回了放在威廉身上目光,“这个时间段来这里做什么?不和那些小家伙在安铂馆里玩吗?”昂热突然来了一点精神,像是老淫贼想到了漂亮姑娘裸露在外的大腿。
“安铂馆因为您的要求租出三天,这是最后一天了,今天之后学生会将会收回安铂馆的使用权。”伊莎贝尔的语气突然有点不好了起来。
她不喜欢安铂馆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些家伙。
“明明都已经和学生会无关了?”昂热勾了勾嘴角。
“无关与否从来不是形式上的。”
“那诺顿馆呢?介意空出来让那些家伙呆一会吗?你是这次‘自由一日’的赢家,诺顿馆一年使用期限在你手上。”昂热喷了一口白烟,轻轻笑了笑。
这次轮到伊莎贝尔露出疑惑的神色,“我已经不是。。。。。”
“无关与否从来不是形式上的。”昂热静静地复述。
“诺顿馆随便怎么样都好。”
诺顿馆是学生会的旧址,曾经路明非一枪撂倒凯撒之后那里便无人居住,因为学生会没资格入住而路明非是没钱入住,作为卡塞尔学院最奢华的建筑它的维护费用都是天价,而它的使用权仅属于每年自由一日的赢家。
每个学生会成员都想夺回那里来重新证明自己社团的地位,可是在伊莎贝尔眼里那栋建筑好像一文不值。
她从进入这所学院就是呆在安铂馆里的,只有这所建筑搭载了她的回忆,而她讨厌现在安铂馆里的那群人就是因为这群家伙简直在践踏她的回忆。
“好孩子。”昂热摸了摸伊莎贝尔的脑袋。
“所以我猜你来这是想问eva明非的情况吧?”
“是,我很担心主席。”
“现在的话还不行,eva还在自检,冰窖最好暂时不要出入,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帮你解答,明非那个小家伙你倒是不用太担心,他一直都很棒,我们只需要对他微笑即可。”昂热随手拎起脚边还在昏睡的威廉,径直朝外面走去。
“还有明非说你咖啡泡的不错,不介意的话让我这个老头子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