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黑色的天空,稠密如织的细雨,骤然大作的狂风以及能见度仅有十米的夜晚,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是一个异样的夜晚。虽然季节已经入秋,气温有所下降,但是现在的室外温度已经低于10c,而今天米兰早上的室外温度还有25c。这种异样的温度变化明显不符合常识了,在室外走动被冷风穿过身体的时候皮肤表面犹如被锋利的冰刀划过。
黑色的有轨列车拉着十数节车厢沿着铁路一路狂飙,虽然沿途没有一盏路灯释放光芒,但是却意外的感觉视野清晰。
黄金瞳,无数双黄金瞳,金色的眼睛睁在这漆黑的雨夜中就像是悬浮在人世间的鬼火。它们的主人可能是人的,狗的,亦或者是那些不明所以的玩意的。。。。。
“啊!!!”
“需要支援,我需要支援!我在二号车厢!我的地狱犬。。。。我的地狱犬!我需要。。。。我需要。。。。啊!!!”
“它们全失控了!它们全失控了!!!”
“见鬼!救我!救我!!!”
通话声被无线电的电磁波交相传递,信息在飞速扩散,扩散不仅有这些,还有其他的,例如嘶吼声,哀嚎声,枪火喷吐火焰散播死亡的声音亦或者牙齿陷入血肉的咀嚼声,利齿与鳞片碰撞的火花声,一切的一切都在谱写一章让人作呕的音乐。
“真是难看啊。”
一个荧蓝色的女孩坐在火车头的烟囱上,她身下的烟囱还在冒着滚滚黑烟,头顶也有无数的雨水穿空落下,然而雨水与黑烟从她的身体里穿过只能留下淡淡的干扰纹,似乎一切污秽之物都与她无关,就像是仙侠故事中的仙子,落入凡尘却不沾半点尘埃。
女孩淡淡的注视着面前的一切,注视着眼前人与畜的厮杀,但是顾盼之间有着一股漠视,像是一生杀伐无数的女帝,亦或者像是久居天际的神明对着凡间投入细微的关注。
“哎呀,不愧是我的女孩呢,真是帅气。”
一个浑身黑漆漆的男人站在女孩身边,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的大白牙,虽然有暴雨冲刷,但是他的身体依然还有那种煤矿工人刚下班的乌漆嘛黑,不过这货丝毫没有煤矿工人的那份憨厚,因为他脸上的那个只把他眼睛鼻子嘴露出来的头套把他衬托的怎么看都像是准备进银行上班的悍匪。
大力神一边嘴巴里赞叹一边伸出手把自己的头发往后一捋,一个背头的悍匪诞生了。
不得不说刚刚真是糟糕透了,他只能和路西法躲在车头里瑟瑟发抖。而且也不知道路西法抽了哪门子神经,直接把车头的制动装置卸掉了,不仅卸掉还抽出三把短刀刺进了主控制台,三把刀精准的切断了这辆车还能停下的一切可能,这货一边做还一边说着什么“这辆列车现在绝对不能停在离市中心太近的地方”。
可是问题怎么看都是门后面的那些个疯子威胁才是最大的对吧?他们现在的小命完全寄托在身后那个强悍的车门身上了,可是身后的铁门虽然从强度上来看堪比金库大门,但是再硬也架不住这么多人霍霍,各种各样的轰隆声与爆炸物在门上来回齐鸣,颇有种黄河大合唱般的豪气。
大力神对着锅炉里玩命的铲煤,整个人都快黑成炭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你和外面那群家伙熟吗?我们两个跪下来求他们饶我们一命问题应该不大吧?”大力神吼道,没办法,他没法不大声吼,子弹与钢铁相撞的声音轰鸣不止简直要震破耳膜,不吼叫根本无法沟通。
“我不知道,要不你出去试试?”路西法同样吼道。
“我觉得不行!”
“那就闭嘴!”
“那我们怎么办?等死吗?!”
大力神把最后一铲子的煤扔进了锅炉,拍了拍身上的煤灰,抬头望向路西法。
没有回应,因为大力神突然发现路西法不在控制台了,路西法已经出现在车头一旁了,这个车头是密封的,既没有窗也没有门。
可是路西法毫不犹豫的一按,严丝合缝的表面居然打开了,里面藏了一个暗门。
暗门打开,雨夹杂着风灌了进来,大力神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冻得哆嗦了两下。
“你要干什么?”
大力神目瞪口呆。
路西法摘下眼眶上的染色眼镜,无神的白色瞳孔虽然没有聚焦但是大力神很明显的感觉到这货是在注视自己。
“跟紧我!”
话音一落路西法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大力神则是杵在原地望着自己的队友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半天才回过劲来,他走到车门旁一边喃喃一边扶着门框探出脑袋。
“这车时速有150kmh啊。。。。。这货脑子没进水吧?”
还没等他仔细看就又有好几道黑影从车顶一跃而下,“嗖嗖嗖”的都像是游戏中的忍者。
他们的车顶也有很多家伙,四肢趴在车上的或者软骨盘在车上的,结果随着路西法的跃出这帮家伙全部奋不顾身的跟着跳了出去!
现在的人都玩的虎啊,跳火车跟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