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你为何要推公主?就算你妒忌公主,你也不能这般做,若是公主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当得起?你云家担当得起吗?”
欣仪公主身边的宫女急急将她扶起,也没有查看自家主子的伤势,而是马上对着青珂喷火开骂。
青珂凉凉地瞥了那名宫女一眼,目光看向一旁依然跃跃欲试的弄情,轻轻地勾了勾唇角,邪肆地笑道:“弄情,你家主子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指责教训,更不是她们能够想要把屎盆子往你家主子头上扣就能扣的,既然有人如此没有眼界力,你还不教训教训,莫不是要等主子我亲自动手?”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让那些没眼界力的蠢材看看,咱们青屏山庄的小姐,不比公主低下。”弄情语罢,身形快速地跃到那名宫女跟前,也没见到她出手,那名宫女脸上却已经挨了好几个巴掌。
待到那宫女回过神来,马上就与弄情动起手来,那名宫女会些拳脚功夫,身手也不算差,毕竟能够选在公主身边保护的人,也差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她的身手和弄情的比起来,根本就没得比,不过三招,就已经被弄情给打得无法还手,这还是弄情没有使出全力的情形之下。
“云小姐,你实在欺人太甚!”看到那名宫女被弄情伤得不轻,刚刚拉住欣仪公主的那名宫女手里的剑快速出鞘,凌厉的剑势直直朝弄情迎面刺过去。
弄情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冷笑,在那剑尖即将刺到她的时候,她才快速地出手,避开那凌厉而来的锋利的剑气,身形快速地闪到那名宫女身后,那宫女倒也反应得快,弄情刚绕到她的身后,她也快速地回过身,在弄情的掌风袭中她之时,抬剑迎了上去。
这名宫女的身手倒是比刚才那一名的好了不少,只不过她的武功再好,又哪里能够和弄情相比?不说弄情自小得名师指点,筋骨更是适合练武,后来又得青珂亲自指导,是以她的武功,一般的高手和她过招,又岂能得到半点便宜?
“公主,您怎么样?可有伤到哪里?”另外一名不会武功的宫女走到欣仪公主身边,紧张地看着自家主子,在扶起她家主子之时,手指快速地从欣仪公主蹭破了皮的地方抹了一下,只见欣仪公主流出的血丝,快速地便黑,欣仪公主的身形晃了晃,很快就晕了过去,若不是那名宫女一直都搀扶着她,只怕她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公主,公主,您醒醒,公主,”
“公主,您怎么了?伤到哪儿了?”之前被弄情打伤的那名宫女也爬到了欣仪公主身边,满脸紧张惊慌地看着她,大声喊着。
“太子殿下,年将军,你们快过来,公主晕倒了。”
欣仪公主身边的宫女眼尖地看到刚好走到亭子旁的大燕国太子和嘉华国太子以及她们北越国的将军,忙急急惊喊,脸上是紧张无措的神色。
燕寒和百里昊早已看到亭子里的动静,也看到正在打斗的弄情和欣仪公主身边的宫女,燕寒眉头皱了皱,不悦地看着正在打斗中的两人,冷声道:“都给本宫住手!”
弄情瞥了燕寒一眼,丝毫不给他面子,倒是那名宫女很快就行弄情身边跳开,身形一闪,回到了欣仪公主身边,脸上瞬间染上紧张担忧的神色。
“公主怎么了?刚才云小姐推她的时候,明明没有撞到柱子的,怎么会突然晕过去了?”
青珂和弄情落情站在一旁,眸光淡漠地看着那几名宫女和欣仪公主,眼中皆有着不屑,宫里长大的女人,就算手段再高明,也不过是些别人用旧的伎俩,以为狠心地伤了自己,就能够将别人算计进她的套子里,殊不知,这天底下的人,不是谁都是她们谋算的棋子的。
“青珂,你推公主做什么?”燕寒听到那名宫女的话,顿时目光复杂地看着青珂,他们刚才远远就听到公主和云青珂说的话,云青珂说什么他们没听到,不过公主的话,他们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所以燕寒现在完全相信,云青珂因为他想娶北越的欣仪公主,所以她就对公主起了妒忌之心,谋害公主。
燕寒此时完全相信,云青珂这十几年来,心里一定是有他这个未婚夫的,当初她自动要求退亲,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看到自己真的想要娶欣仪公主,她就妒忌吃醋了。
只不过,这北越公主他是打定主意要娶的,虽然他心里因为云青珂喜欢他而高兴,不过,太子妃的位置,还是属于欣仪公主的,至于云青珂,她可以做他的侧妃。
“云小姐,你为何要害公主?虽然这里是大燕,可我北越的公主,到了大燕国,依然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岂是云小姐若是不给我北越一个解释,就别怪我北越到大燕国陛下跟前告御状。”
北越国的将军年邵贵目光冷冽阴寒地看着青珂,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
“年将军真是英明睿智,北越国有年将军这样的将才,本小姐真是高兴。”她当然高兴了,北越国的这些军人越蠢,就表明她在北越国的生意越有赚头。
年邵贵目光冰冷地盯着青珂,他并没有把她的话当成是赞美,他只觉得她的话,全是反话,是冷嘲热讽。
青珂没有开口,倒是她身旁的落情目光冷如寒冰地看着年邵贵,冷冷一笑,冷声道:“年将军是吧?你们家公主身份尊贵,是公主之尊,可我们家主子身份也不低,我们家主子是青屏山庄的继承人,青屏山庄庄主最在乎的外甥女,身份比起你们家公主,也不是不过的。你们家公主金枝玉叶,锦衣玉食,可比起我们家主子,只怕还是有所不及的。所以,如果有谁没有脑子地胡乱污蔑我们家主子,咱们青屏山庄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不过咱们呢,也不用去找皇上做主,咱们做下属的,自会让那些没有眼界力的蠢奴才开开眼。”
年邵贵冷厉的目光眯起,直直朝落情看过去,眼中闪过嗜血的暗芒,道:“你的意思是指本将军污蔑了云小姐?云小姐无缘无故推倒公主,害得公主晕迷不醒是事实,不管事情的起因为何,云小姐害得公主受伤是事实,我北越的公主在你们大燕国被人所害,你们大燕国难道不该给我北越一个交代?”
“年将军,事情是否有必要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问题上去?如果年将军认为有必要,那我云青珂也不介意,只不过我大燕国的太子和嘉华国太子也在此,云将军若有不满,大可先向我大燕国的太子说出来,嘉华国太子也正好做个见证。”
青珂目光淡淡地看着年邵贵,眼中丝毫没有担忧惊慌之色,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都在青屏山庄生活,没有经历过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可这并不代表她对这些手段不了解。这欣仪公主今日的计谋,根本不需要她去调查,一眼就可以看透。
不过是让她北越国的将军寻了借口,把两国太子引来,不管是大燕国还是嘉华国,都一定希望与她北越国交好,从而得到北越国兵力的支持。是以当两国太子看到她被云青珂下毒,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两国太子都不会因为一个云青珂而得罪她北越最受宠的公主,是以今日云青珂因为妒忌而谋害北越公主之事,定然会传了出去,到时候,大燕国皇帝也正好以此为借口,将云青珂拿下治罪。
云青珂竟敢谋害一国之公主,就算他青屏山庄财力再宏厚,也难逃罪责,除非青屏山庄不惧天下众人悠悠之口。
若真是如此,青屏山庄的狂妄跋扈,必定引来天下人的苛责。这么一来,相信到时候必定会有人趁此机会,对青屏山庄下手。
青珂眼底划过一抹嗜血的冷邪,这一位北越国的公主到底还是太年轻,而且会的也不过是在宫里那些勾心斗角的女人手里学的手段。想要对付青屏山庄,单凭几个深宫女人的心计,不过是跳梁小丑。
大燕国太子燕璃眉头微蹙地看着青珂,又看了看昏迷过去的欣仪公主,神色有些犹豫,直到那年将军看着他之时,他才看向青珂,蹙着眉头道:“云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公主怎么会在你面前中毒,而后晕了过去?”
青珂淡淡笑着,深邃的目光闪烁着幽幽的冷光,笑道:“太子这话,我还真不好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公主怎么就在我面前中毒,而后又晕了过去。太子如果想知道,让公主醒过来不就清楚了?不过这北越国的年将军和公主身边侍候的人也真奇怪,自家公主中毒晕过去了,他们既不马上带公主去救治,也没有马上让人去寻大夫前来,而是在这里质问本小姐,问本小姐要交代?太子殿下,你不觉得他们真有意思吗?”
青珂的话音一落,燕寒顿时目光疑惑地看向那年将军,而嘉华国太子百里昊则是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看了眼欣仪公主,笑道:“云小姐说的极有道理,公主身边侍候的人,确实有意思,人人一脸恼恨地瞪着云小姐,就好像云小姐就是给她们公主下毒之人一样,却这么多人在这儿,本太子还不曾看见有谁跑去找大夫,或者是提议带公主去寻医的。莫不是公主的性命根本就比不上给公主找到害她中毒的人重要?”
年将军脸色未变,冷冽的目光从青珂脸上快速划过,朝那些同样呆愣的宫女冷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让人送公主回房?”
青珂看着年邵贵阴沉的冷脸,微微笑道:“还是年将军反应快,知道现如今不论什么,也比不过公主的性命要紧。”
百里昊看了年邵贵一眼,朝青珂邪邪笑道:“年将军可是北越国的名将,沙场上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年将军的谋略名闻天下,云小姐若是不清楚,可以让人查一查,年将军的英勇,必然三天三夜也数不清。”
“原来年将军这么厉害,本小姐自小在青屏山庄长大,山野之地,确实是孤陋寡闻了一些,今儿个才得知北越国有这么一位了不起的大将军。看来今儿个欣仪公主中毒之事,年大将军必然能够查个水落石出,如此一来,年将军必然又多了个神探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