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师出同门,清云道观也有你的一份,我六你四,现在道观还在重建方方面面都需要花钱。”李长宗一脸淡定的跟柳裕讨价还价,摸了摸胡须开口道。
“清云观重建好之后,我让他们给你也留个房间,以后你要是想来住,随时来呀。”
“秦家投的那么多钱,还不够你们建的呀。”柳裕神色一滞,放下杯子,略有些不满。
李长宗挑了挑眉,开口道:“除了重建道观,那不是还有别的事,比如日常维护这些,还需要购买一些家具各种,算下来后期得花费不少钱,师兄清云观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还有你的一份。”
柳裕深深叹了一口气,最终妥协,“行叭,我们五五分。”
李师弟真是……抠!
李长宗一听,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张凡那小子怎么跑去南城了,回道观也不顺路呀。”柳裕微微蹙眉,心里带着一丝困惑。
师弟从小就机灵,做事不喜欢循规蹈矩,看着有些大逆不道,但事实上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理由。
“不知道张凡这次想搞什么名堂。”
李长宗抿了抿唇,“他过去挺好的,正好可以帮我们看看,福福在家过的怎么样,如果过的不好就让他把福福带回道观。”
反正他宝贝小徒弟绝不能被欺负!
他含辛茹苦,一口奶一口奶喂大的孩子,怎么能在别人那受委屈。
要不是天命所归,他怎么舍得放福福回家。
“你就别做梦了,别人一家人现在好着呢,福福那么可爱这小孩,宠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让她受委屈。”
柳裕抽了抽嘴,忍不住拆穿李长宗,“我看你就是想她了,你一个当师傅的,就别操那老父亲的心了。”
李长宗没再吭声,心里却一阵惆怅。
哪能不操心啊!
那可是他带了三年的孩子。
从福福下山起,他就开始后悔了。
柳裕见他一直不说话,开口道:“行了行了,别想你徒弟了,你说张师弟是不是算到了什么?所以才去了秦家。”
张凡之所以有俩任师傅,是因为他比较特殊。
他是李长宗的师傅云游时带回来的人,据说当时全国很多地方出现洪灾,张凡一家人都没能幸免,只有张凡一人活着。
张凡自小天资过人,悟性超高,公认的清云观天才。
精通算卦抓鬼风水八卦,张凡当时非常受师傅们的关注,清云观的未来全都寄托在他身上。
清云观之所以落寞,是因老祖宗修仙登上天后,道观无可能之人,便被各方势力打压。
李长宗师傅去世前,怕自己死后,那些忌惮清云观的势力,在得知清云观有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小辈,会对张凡下手。
为了保护张凡便让柳裕的师傅带走了张凡,昆山观其实也是清云观最后的底牌。
只可惜他们在怎么护着,最终还是出了意外,柳裕师傅去世,有人借着哀悼的机会,趁机对张凡下手,张凡被人打的只剩下一口气,全身各处经脉寸断,最后被柳裕用药吊着救回了一条命。
从那以后,清云观的奇才成了废人。
“那也说不定,师弟算卦之术,是我们三人之中最厉害的,就连医术也是。”李长宗开口道。
张凡虽然身体差,不能使用道术,但毕竟是曾经的道门天才,算卦风水依旧很厉害。
他去昆山观后跟着柳裕师傅学习道医,那医术时常被师傅夸赞,而后他受伤,也没有一蹶不振,反而在昆山观中整日钻研医术。
若说这昆山观道医谁最厉害,大家只会认为是柳裕,但事实上隐于市的张凡,才是昆山观真正医术最好的人。
不过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除了李长宗和柳裕。
他们不说一来是为了保护张凡,二是因为张凡不愿意被人知道。
“算了别想了,师弟的性格你还不明白吗,想一出做一出,就拿一年前的云游那事,他说去就去根本管不住。”李长宗很是无奈,扶额叹了一口气。
“若他真算出什么,与福福有关的事,他不愿意说,我们就算问他,他也未必会告诉我们。”
“不过他是福福的师叔,要算真出什么事,他也自会出手帮助福福。”
柳裕喃喃道:“我们就别瞎操那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