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浅暗暗看着她们两人,心里想这眼泪还真是收放自如啊。
以往这种场面她母亲都会叫她离得远远的,如今亲自在场经历了一两次,也就明白了为何出身和地位都不如华庭兰的方知若,竟也能和出身好又是侯府嫡母的华庭兰抗衡。
林牧舟看了看,见她依旧是一副笔挺高傲的模样,又看了看跪在地上柔弱不禁的方知若,本想着让她起来。
可想到他多年费劲心思维持的侯府的好名声,如今却被传得不堪入耳,心中怒气难消,定是要弄个清楚明白到底是谁干得好事。
于是他看向那对男女,眼神像是淬了毒的箭,声调平缓,却字字压迫道:“你们二人今日最好说清楚,到底是因何缘由要在我侯府门前如此蓄意滋事,若有一句假话。。。。。。”
林牧舟挺直身躯,下巴微抬,睨着那对男女,“乱棍打死。”
林月浅嘴角浮现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像是等到了想要听到的话一般。
而那对男女顿时身体都软了,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不住地往外冒,他们原是听说安平候最是温和良善之人,万没有想到狠起来也是如此决绝之人。
那男人已然顶不住这样的压力,对着林牧舟磕了好几个响头后,急切道:“侯爷明查,我二人只是中州城外一户农家,欠了一身赌债,刚好,刚好。。。。。。”
那男人看向华庭兰,对上华庭兰凶狠的眼神后,眼睛一闭,一咬牙继续道:“刚好碰上一个男子说是侯府大娘子找,要我们二人假扮侯府小娘兄嫂,在侯爷面前诬陷方小娘办事不利,事成之后给我们一笔钱,是以我们二人才会。。。。。”
华庭兰心头一惊,险些站不住,立马又站直了,指着那男人大骂,“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诬陷侯府主母!是嫌命太长了吗!”
方知若抓紧机会,哭诉道:“大娘子好狠的心啊,自大娘子入府以来,我一直对大娘子敬重有加,大娘子为何要如此害我?”
“若我真的是无意间真的冲撞了大娘子,大娘子要怪罪我,让我一人受着便是了,苏妹妹一直温顺谦和,对大娘子也是逆来顺受,大娘子何苦连她最后一程都让她不得安生,连带着还毁了侯府的好名声。”
“你给我住嘴!”
华庭兰恶狠狠地盯着方知若,下一刻却感受到林牧舟传来的凶狠审视她的眼神,吓得她身子一颤,险些要摔倒。
她身后的林星晚在听到那男人指认华庭兰时便不可置信地怔在了原地,感受到华庭兰身体偏过来的重量,才回过神急忙扶住,面色难过又沉重。
华庭兰急切地解释道:“官人莫要听信这市斤小人的谗言,我,我怎么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就为了,为了对付一个小娘呢。”
林牧舟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话,虽然心中也已认定这一切都是她的做的,但为了再确认一番,也为了让她无话可说,于是又向那对男女问道:“所以真的是大娘子让你们假扮侯府小娘的兄嫂,又指使你们来侯府大闹葬礼?”
“我没有,官人,我只是。。。。。。”华庭兰急忙接话道。
“没问你!”林牧舟朝着华庭兰大喝一声,随后又盯着那对男女,“你们说,如实回答。”
那对男女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后,其中女人开口道:“不是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