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下子就慌了起来,忙说着再不敢如此,之后定会好好干活,林月浅又交代了几句后,才让她们散去。
离开毓秀园的时候,发现林星晚站在另一边的屋檐下看着她,她也只是欠身回了个礼后就继续走了。
小满把伞偏到林月浅头上,“大娘子是罪有应得,这样冷的天,姑娘何必自己跑来一趟,回头再冻坏了可怎么好。”
“她是罪有应得,但二哥哥和五妹妹从未害过我们,若是我不知道便罢了,如今知道了,又岂能坐视不理。”
见小满还是面有不悦,林月浅挽住她,把伞往中间移了移,直说自己冷,催促着她快走,小满是真怕她冷到了,担心盖过了不悦,抽出手圈住她的肩膀,快步离去。
此时一直在房内观察着外面的王妈妈见林月浅走后,回到华庭兰床边,华庭兰靠坐在床上,因为生病又悲痛交加,终日神思恍惚,几天就已经瘦了一圈,人也憔悴不堪。
王妈妈再看不下去,跪在床边哭喊到,“大娘子,好姑娘,你可不能这样一直消沉下去呀,你瞧瞧咱们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你想想二公子,想想五姑娘,如今三姑娘,四姑娘都要越过咱们五姑娘了。”
听到自己的一双儿女,华庭兰默默流下了眼泪,喃喃道:“哥哥走了,官人如今也不再理我了,我能怎么办呢。”
“可侯爷终归没有休了你,你如今还是定安侯府的主母呀。”
华庭兰原本涣散的眼神渐渐凝聚在一起,看向王妈妈。
王妈妈见她有了反应,继续道:“侯爷最是要面子,大将军刚走,他此时定不会休了你,以免落个卸磨杀驴,落井下石的骂名,只要他一日不休了你,你便是这侯府的主母,咱们的二公子五姑娘就还是嫡子嫡母。”
王妈妈说这,不禁哽咽,“姑娘,你生二公子和五姑娘时都险先进了阎王殿,如今他们除了你,还有谁会护着他们呢,你得振作起来,为了二公子和五姑娘,也得振作起来呀。”
想到自己用命换来的孩子,华庭兰逐渐觉得有了希望,就是不为她自己,为了一双儿女她也要振作起来,给他们谋个好前程。
这日之后,华庭兰专心养病,整个人也逐渐有了生气,林星晚见母亲又重新回到昔日光彩,只是头上的白发比从前多了不少,心里难过又心疼,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任性,满脑子只想着吃喝玩乐,开始认真上书房,耐着性子学一些以前她觉得枯燥乏味的东西。
季冬之月,二十七日。
临近除夕,因着不放心,林月浅便跟随府中采买的人一起到街上铺子采办除夕要用的物品。
她在马车里对照着采买单,自己并未下马车,只是按照单子上一一交代人去买,告诉他们要怎么挑选,怎么跟人还价,采买的人遇到问题,便马上出来找林月浅,林月浅就告诉他该如何处理。
在等着采买的人时,林月浅掀起车帘,望着洋洋洒洒的雪,想着今年是第一次过年,没有母亲在身边。
她轻叹一声,刚想放下车帘时,忽然看到林牧舟从一辆不是侯府的马车上下来,下来时还东瞧西望,像是怕人发现一般,随后便进了一家酒楼。
她思索片刻后便把采买单子给了小满,交代她若是有人问起,就说自己去买点东西后就下了马车,跟进了酒楼。
她跟着林牧舟一路到了二楼雅间,见林牧舟进去后,林月浅便要了隔壁的一间雅间。
林月浅进了雅间后,便整个人贴在墙上,但声音很小,她始终听不到在说什么,几番尝试无果后,她抬眼看到了窗户,走到窗边,发现隔壁林牧舟进去的雅间,窗户只是虚掩着。
她又观察了下窗外环境,发现窗外边就是屋顶,她可以踩着屋顶到隔壁窗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