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色冷淡,傅云深知道她是有些恼了,解释道:“我并不是带着你乱逛,每年仲春之月赛岐伯都有雨后上山采药的习惯,刚下过雨,这几日他肯定不在,我们不妨先填饱肚子,也才有力气赶路不是。”
见他说得有理有据,想着既选择了相信人家,也不该那么多质疑才是,于是林月浅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说法。
两人这才进了酒楼,知她不喜人多,傅云深在二楼挑了个前后都隔开的雅座,往下看便是看台,有舞姬正在表演。
傅云深点了几样菜后,便看林月浅防备地打量着四周,给她边斟茶边说道:“四姑娘放心,这是南洲城最大的酒楼,那些杀手便是再大胆,也不敢在这样的场合动手,况且。。。”
他放下茶壶,拍了拍桌上林柏川的剑,“四姑娘也是‘武功高强’之人。”
他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并没有嘲讽之意,被他这样一逗,林月浅紧绷的神经,慢慢也放松了一些,端起他倒的茶,慢悠悠地品着。
傅云深也端起一杯茶,边喝着,边余光看她欣赏歌舞的样子,只觉得那茶的滋味比他方才喝的要好多了。
一曲舞罢,舞姬退下后,只见一人上了看台,看样子是店里管事的人。
那人说:“诸位客官,熟悉本店的客官都知晓,本店素有自设擂台的传统,今日郑大人做庄,设下擂台,各位可自行下注,若是打赢了郑大人的奴仆,除了可拿回自己的银子,郑大人还会再给多一倍的银子,可若是输了,那下注的银子可就归郑大人了。”
那人说完后,便有一个肥头大耳,锦衣华缎的人领着一个身体瘦弱但看着恐武有力的男子上了看台,那个肥头大耳的人自称是郑大人,把身边的男子介绍了一番后便下了看台。
许是看着那个男子瘦弱,大家觉得打赢他也不是难事,没一会要和那男子打擂台的人都排起了队。
擂台正式开始,所有人都抱着那男子必输的心情在看戏,可马上就被打了脸。
因为那男子虽看着瘦弱,却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还不错,好几个身高体重都超过他的人,没几招便被他放倒在地。
几番下来后,那男子已经为郑大人赢了不少钱,只是他也开始体力不支,招数明显比之前慢了些。
最终输在了一个武功与他不相上下的打手手上,那打手明显就是训练有素的人,而命他来的人也是等到那男子开始体力不支的时候,赌了个大的。
那男子这一输,郑大人原先赢的钱,几乎都赔了进去,气急败坏的他一把把那男子推倒在地,对那男子拳打脚踢,口里还不停骂着难听的话。
可周围的人像是见惯了一般,都自顾自的吃着饭,甚至有些人还是向看乐子般,让郑大人下手更重一些。
而在楼上看着这一切的林月浅,眉头越皱越紧。
她只是这南洲城的一个过客,并不想插手他人的是是非非,但那男子抱头忍受着挨打的模样,让她想起了上一世每日被张启毒打的自己。
她再也看不下去,拿起桌上林柏川的剑,在傅云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起身,向楼下走去,傅云深也连忙拿起剑跟了上去。
林月浅径直走上看台,“住手!”
郑大人停下了动作,见来人是一个姑娘家,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姑娘家,表情变得猥琐起来,他跨过那男子,奸笑着向林月浅走去,“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得这般好看。”
还没等他靠近林月浅,傅云深的剑已经出鞘且抵到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