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林老夫人双腿的柳嬷嬷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见林月浅来了,像是见到救命稻草,手上却不敢松开半分。
她喊道:“四姑娘,你可算是来了,老夫人,老夫人她。。。。。。”
林月浅急忙冲到林老夫人身边,往下扯着她,“祖母,祖母快下来!我回来了,祖母!”
她又侧头问柳嬷嬷,“我早上走的时候,祖母还好好的,是发生什么了?祖母为何会这样?”
柳嬷嬷自责道:“都怪我,姑娘交代我把老夫人房里与远公子有关的东西收好,免得老夫人看了发病,我在收拾的时候没有注意,老夫人看到了远公子走的那日穿的衣衫,就一门心思要跟着远公子去了。”
了解了情况的林月浅还没有来得及劝林老夫人,林老夫人就已经将自己的脖子套进了白绸里,蜷缩起双腿。
众人大惊,傅云深见势不对,直接飞身上去一把抱住林老夫人,将林老夫人拉了下,安稳落到地上。
林老夫人见自己不知怎么就到了地上,再看向房梁上悬挂的那条白绸,就又准备冲上去。
林月浅连忙上前拦住了她,又吩咐赶紧将白绸扯下来。
林老夫人眼见着下人拿着剪刀要去剪断那白绸,大声哭喊道:“不,不要,我要去找我的远儿,让我去找我的远儿。”
林老夫人不知哪里来得力气,众人又怕太用力伤到她,竟也被她逼退了几步。
林月浅一边双手紧紧圈住她,一边喊道:“祖母,祖母,远儿在呢!”
林老夫人顿时停止了动作,双眼呆滞地看向林月浅,双唇微微颤抖着,委屈地像个孩子,“远儿,在哪?”
林月浅见她没有再闹,边思忖着该如何圆话,边扶着她往榻边走去,“您坐一会,我让人去将远儿带来,好不好?”
林老夫人坐下后,嘴上还一直念叨着林牧远的名字,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一般,再不见昔日风采。
林月浅看着心疼极了,她还没有来得及感伤,林老夫人便又问她,“远儿呢?”
林月浅安抚着她,“马上来了。”
林月浅让下人都先退了下去,随后又让柳嬷嬷去把林照旭抱来,柳嬷嬷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忙跑了出去。
不多时,她和文嬷嬷抱来了林照旭。
一岁半的林照旭穿着厚厚的锦缎棉袄,小脸红彤彤,肉乎乎的,一见到林月浅眼睛就笑得如同月牙一般,软软地喊着姐姐,让人心都化了。
林月浅从文嬷嬷怀里抱过林照旭,凑到林老夫人面前,她也不确定林老夫人认不认得出来,只是想到之前听到柳嬷嬷说过林照旭长得与林牧远小时候很像,便想着试一试。
林老夫人看到林月浅怀中的林照旭,立马就笑了起来,一把抱过林照旭,边唤着远儿,边不停地蹭着他的小脸。
林照旭咿咿呀呀,含糊不清地喊着祖母,林老夫人嗔怪道:“我是阿娘,你祖母偏心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不过没关系,阿娘会一直都只疼爱远儿的。”
林月浅与傅云深听后震惊地看着对方,从对方的眼神中,猜测到两人想到一起去了。
林老夫人说的,那个女人生的孩子,该不会就是林牧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