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璇还在外面跟赫家老祖还有个不知从哪里蹦出來的狠戾女人斗得厉害,无暇顾及到这边,因此他说:"我先收拾了这两人再去找你。你照顾好自己。"
苏洛昀一怔,两人……苏凌的娘……终了,她只是说:"嗯。你自己小心。"
也不知昏昏睡了多久,苏洛昀觉得这是她这辈子睡得最长的一次。
"你醒了?"苏傲乾看上去是松了口气的模样,他俊朗的眉峰缓缓地舒展开來。
温和的声音传至耳中,心中一暖,支起身子,握住他递过來的手借着他的力道站起,"大哥,我睡了多久?"
"我也不能判断,大概是三天。"狭小的室内一片黑暗,压根就沒有半点光亮。
察觉到她微微皱眉,苏傲乾点燃一根蜡烛,好让洛昀看清楚,因为这一点细心地关怀,她微微苦笑道:"大哥,我还沒这么弱啊……"
他牵着她的手,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皱起眉头,沉声道:"照顾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宽厚温暖的手掌紧紧握住自己,她感觉到了亲人的关爱,胸口泛起了暖意。
"找到出口了吗?"她和苏傲乾一边走一边看。
"我沒找,我更担心你。"
抬头间撞见了苏傲乾落在自己身上,充满了担忧的视线,一股酸涩之感涌起。
撇开这些,借着微微的烛光,苏洛昀仔细打量了四周,这不正是祭坛的形状吗?联想到她当时是一直站在祭坛正中间的石柱上,沒错了,他们一定是借着机关深入祭坛地下。[,!]了。其余的人呢?会不会还在外面?
"玖璇,玖璇!"她在心中呼唤着,可对方竟然一点回应都沒有,精神力消耗过度的她,沒有继续下去,只是心中暗自浮现出一抹担忧,这是她第一次玖璇沒有给她回应。很彷徨,也很无措。
敛敛心绪,问向大哥:"哥,这地方,你看像不像刚才那个祭坛?"
"的确,形状一点沒差。"他带着她走到正中间的方向,"你看,这个地方的石块是不是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我想……是对应着你上次劈开的那张石桌。"
呈现出了几乎不可察觉出的细微差别,灰色更加深沉一些。但细细打量起來,这个方形的石块什么提示都沒有。
"再试一次如何?"苏洛昀提议道。
"不行!"
苏傲乾当即打断了她的提议:"你的身体吃不消。"
现在连他都能够感受到她那柄剑的不同寻常,要花费多少玄力才能够催动?想想都后怕!若是真发动了机关,他要如何才能够阻止未知的危险?
少女有些为难地看向自家兄长大人,而后,她白得不正常的脸蛋上蓦地扬起一抹笑靥,"哥,你拿着我的剑试试,我离远一些,这样好不好?"
苏傲乾皱眉,眼神闪烁不定。
还沒等他反对,一柄冷如冰霜泛着青光的长剑骤然显现于室内。少女神色郑重,仿佛是对着剑说话:"青霜,倘若你能够听到我说话,请将力量借给我的兄长,倘若你不想永远都埋沒在这个祭坛里面永远无法出世的话,请祝我们一臂之力!"
说罢,青色的长剑什么反应都沒有。可少女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笑意,将剑递给他。
苏傲乾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冰玄气瞬时涌进了手里,进而是胸口,然后是元海。
"青霜!"独属于少女的气势陡地爆发出來,虽然很弱,但足够青霜剑感受到主人的怒意和担忧。
随着这一声清丽的呵斥,苏傲乾很快发现侵入元海和筋脉里的冰冷寒气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