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需要个了结,他查案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这一路的惊心动魄,死尸、脏器、哪一样都极其脱离正常的生活轨迹,想必那丫头定是被吓坏了,脸色才那么的苍白。
既然今天不能斩草除根,他也懒得说那些无关痛痒的话来和宁萧瑟呛,心烦意乱,他此刻只想带顾清栀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永远离开宁萧瑟的身边!
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吗?宁萧瑟假意想了想,然后极其一本正经的回答:&ldo;蠢死的,这解释合理吗?&rdo;
&ldo;你……&rdo;郑乘风愤恨的将拳头攥的死死的,露出手套外的几根手指是失血的颜色。
宁萧瑟在心里暗自冷哼,这就急了?小警察,你还是太年轻!
两个人正你来无往无比热闹,周围的警员看得也都一愣一愣的,根本插不上话,可这种时候也没人敢上来劝架,只好默默的抠手……看宁萧瑟,然后又看郑乘风,随着一人一句话,这俩警员就像拨浪鼓一样将头摆来摆去的。
一场pk就此拉开大幕,头像、技能,甚至血量条都出来了,大战一触即发!
可这种关键时刻,旁边某位没出息的姑娘突然脚一软,&ldo;噗通&rdo;一声栽倒下去。
晕了吗!这是……真的晕了?
还真会挑时候!
&ldo;清栀!&rdo;
&ldo;清栀……&rdo;
两个男人头一次有这么心照不宣的时候,异口同声的叫出了同一个名字。
脱口而出后,他俩皆是抬起头把目光看向对方,咬牙的切齿的,怒目而视的,一时间白醋陈醋米醋饺子醋各种醋满天飞。
郑乘风:呦呵?过分了这是?清栀也是你叫的?
宁萧瑟:你瞪也没用,清栀已经是最委婉的叫法了,照顾你,怕你小身板禁受不住,其实,我原本想叫的是孩子他妈……
&iddot;插pter52&iddot;共枕
阳光微熹,岁月静好……细碎的日光透过葡萄架的缝隙钻过来,打在她幼小的身上。
她穿着碎花裙子,两条乌黑柔顺的麻花辫轻搭在两肩,清丽的一塌糊涂,在一个缱绻的午后,她浅浅坐在秋千上摇晃双腿,偶有暖意零零散散打在白皙细嫩的肌肤上,形成不同的形状,热热痒痒的。她笑着摆摆腿,闭上眼睛,听到鸟儿在山村的翠绿深处轻轻吟唱,清脆婉转的声音飘出老远,不停在上方回荡。
这是顾家在槐城的老宅,非但没有破败的样子,反倒被奶奶打理的一片生机盎然,那时她有爷爷,有奶奶,还有爸爸,可……
她握着两侧的绳子,麻绳的触感在她细嫩的掌心划过,与秋千上攀着的藤蔓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一个是粗粝,另一个是柔软。
&ldo;清栀。&rdo;一声低喃从院子里传来,那是她生命里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将头偏过去,依旧是那个熟悉却看不清相貌的轮廓,在梦里就是有那种特殊的感觉,她不由自主的喊了声:&ldo;妈妈。&rdo;可却在心里叫嚣,不对,这样不对,她的妈妈明明在生下她的当夜就过世了,怎么可能……?
可她还是扑过去,亦如飞蛾扑火,明知是泡影,可仍然义无反顾的去追崇那片温存。
梦里的沈青揽住双臂抱紧她,笑容满面的应道:&ldo;乖女儿。&rdo;
她的头在沈青香软的怀里蹭了又蹭,可突然她意识到沈青的双臂正在猛地收紧,如钢箍一样束住她,坚硬的根本无法挣脱。
这份力道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到她无法呼吸,她艰难的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对极其诡异的绿色竖瞳,散发着幽幽的光亮,额头边还扭动着一条巨大的会动的疤痕。
这不是沈青!她在心里叫道,可对方却用阴森森的口气对她说:&ldo;不要反抗我,这样一点也不乖哦,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心而已,看看你的心……是否也是那样纯净天真。&rdo;那声音,像是从黑暗地狱中爬出来的一样阴冷湿滑。
她大叫:&ldo;不!救命!不要!&rdo;窒息感一瞬间从心脏向喉管飞速袭来。
&ldo;不要……!&rdo;她全身抖了个机灵,在被子里像个肉虫子一样咕蛹咕蛹了几下,最终在一阵熟悉的气息中醒来。
呼……又是梦!
顾清栀四肢麻木,也顾不及后背已经被汗浸透的衣物,睁着朦胧的眼,抬头四处打量,当她看向顶灯时才猛然意识过来‐‐嗯?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是谁?我在哪?
她皱着眉头翻滚了一下,正准备支撑起身子,却忽然碰到了个触感异常的不明生物,她下意识看过去,没想到比噩梦更吓人的事情,猝不及防的就发生了!
&ldo;啊!!!&rdo;她顿时一嗓门儿吼开,好悬没把房顶掀翻,对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就是一嘴巴扇过去。
宁萧瑟竖着头顶上的几根呆毛,一脸不明所以的醒来,还不忘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痛的脸颊:&ldo;你知道你现在打的是谁?&rdo;
&ldo;打谁?&rdo;顾清栀冷哼,将被子全数拽过来,从头顶向下围上一圈,将自己里里外外裹得严实,这才愤愤从皓齿间挤出一句:&ldo;我打的是流氓!&rdo;
宁萧瑟的起床气立刻被激起:&ldo;你再说一次?睡懵了吧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