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有,在院子里自己玩起来,手边还放着便签,肩负记录他们输赢的大任。
最后完全结束,这畅快淋漓的过了一下午麻将瘾,姜弦别无他求,哪怕现在叫她背上斧子去砍柴也无怨无悔。
果真,在宁小奥略带些懵的嗓音里,宣布了顾清栀宁萧瑟的积分确实要比对方高时,顾清栀和顾鸿熙同时起身,准备离席。
前者兴高采烈的拉着宁萧瑟的胳膊,边摇晃边和他愉快的讨论。后者背起手,脸上笑意盈盈,准备在满堂欢喜之中感受人生在世的乐趣。
在这时,突然有只罪恶又不甘的手伸了过来,攥住顾清栀的手腕,慌着说道:&ldo;清栀,要不咱们商量商量……&rdo;
&ldo;没得商量。&rdo;她把手迅速抽离,转头夹上宁萧瑟的手臂就把他拖走了,半路还回头对着他俩做鬼脸:&ldo;愿赌服输不许耍赖,认命砍柴去吧,略略略。&rdo;
那是从小相处到大的家人,顾清栀能厚得起脸皮,宁萧瑟可觉得头皮簌簌发麻,毕竟那是岳父岳母啊……自己就这么什么表示都没有的被拖走,把人家得罪了那以后可怎么是好?
无奈拗不过这小丫头片子,她一路把他带到厨房,面对一口大锅两人抓起头来。
她八字手搓在鼻子下惆怅,宁萧瑟也学她八字手摩挲在下巴上,他高高的,矗在厨房显得十分局促,映照着光源,背投着影子,对比在胸口的她,温馨,又充满他之前所期待的生活气息。
他挑眸,简单用视线扫扫四周。
饭他会做,甭管什么中式西式东南亚,他这些年还都摸索个游刃有余,可这个锅……
宁萧瑟低下头,冷漠jpg的问她:&ldo;你有什么拿手的吗?&rdo;
&ldo;呃。&rdo;顾清栀被问的一愣,想了又想,镇定而一本正经的回答他:&ldo;我,我烧的白开水……味道还不错!&rdo;
&ldo;哎哎!别走啊。&rdo;她狼狈的拖住就要夺门而出的宁萧瑟,立即破功,边死抓着他边叫嚣:&ldo;今天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rdo;
他反倒停住身子,回头,发丝不刻意打理散却不乱,有几丝搭在额前,越过眉毛,未抵达到双眼,他反问:&ldo;怎样?&rdo;
&ldo;那我就……&rdo;她偏还要很大声的说着没节操的话:&ldo;我就跟你一起走!咱今天谁也别想吃饭!&rdo;
宁萧瑟:&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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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声音的姜弦顾承允从院子下方储物室拿出篓子和斧头,刚巧路过这边,就在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
宁萧瑟很自动自发自觉的拔腿出去,接过顾承允手里背篓和大斧头,手锯,略显狗腿的说:&ldo;您和阿姨进屋休息吧,不管之前事怎么发生的,这种活还是留给我们年轻人做好了。&rdo;
&ldo;啧啧啧。&rdo;她鄙夷的嘲讽他几声,边垂头扣着指甲缝隙里若有若无的尘土。
却听闻他说宠溺也不宠溺,说严厉又不严厉的低语:&ldo;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rdo;
这自带领导性权威的buff把她唬得死心塌地。
虽说压根就没什么疾言厉色的语气,但那种被大佬支配的恐惧立刻上身,她身体不受控制的过去,拿过姜弦手里的小号斧子,连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这么乖的站在宁萧瑟身边。
顾承允见势还数落着:&ldo;这不成器的丫头被我们宠坏了,还不如女婿知道心疼我们做父母的。&rdo;
姜弦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敲边鼓:&ldo;就是就是。&rdo;
&ldo;不是,你们……&rdo;她又气又急的一抡,把斧头扛在肩头上,不满自己这一家人全部临阵倒戈:&ldo;你们可别被他虚伪的外表给迷惑了,其实这家伙心里头坏着呢。&rdo;
说完根本没人理会,都围在宁萧瑟身边,鼻子眼睛都是笑,而他被夸的更膨胀,不由分说就把别的活也往自己身上揽:&ldo;饭我们也可以做的,砍柴的时候快一些,两不耽误。&rdo;
说完,顾清栀就瞪起眼,惊愕之余就只剩生吞活剥了他的心情,真想一斧子抡过去削掉他那让人来气的脑袋,然后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她委屈的瘪瘪嘴,心里这个恨!
&ldo;那就不用了。&rdo;
&ldo;不用不用。&rdo;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七嘴八舌的客套声。
&ldo;你们都辛苦的去砍柴了,还要回来做饭,我们就一直闲着?那像什么话,饭由我们来做吧,你和清栀就只管着把明后两天的柴带回来就好。&rdo;姜弦帮他把脱落下来的背带扶正,用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闺女和准女婿,瞬间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正确无比。
而后两人走出宅院大门,一个气呼呼都不理人,另一个悠哉跟在后面,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却总能把距离拉得恰到好处。
她提着斧子,倏忽间来个猛回头:&ldo;装什么大尾巴狼啊?玩麻将不想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结果赢了又跑来砍柴,和你一组我这是有多倒霉啊?&rdo;
他单肩背着篓子,之前从未沾染过这种画风,现在倒也莫名接地气,甚至半点都不矫情,也没有他霸总的包袱,背在他身上连篓看起来都洋气坏了。
他笑,不语,轻俯身,拿过她手里的斧子与自己的同背在后面,毕竟也挺沉的,拿着这么一路,还要砍柴拾柴,别真把她给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