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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床下竟堆满了酒瓶，一路延展至他的脚下。他微愠着脸，伸手抽剑，可竟是那样迟缓，宝剑出鞘，带得他一阵踉跄。我越过陶瓶，扑上去扶住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ldo;姒少康，你在干什么？&rdo;

他一脸迷惑地看我，眼中突然光芒大盛，宝剑落地，窒息感和酒气铺面而来，夹了一点点鸢尾气息，他抱得那样紧，微微发着颤：&ldo;……子午……你还没走？太好了，你还没走……&rdo;

眼前全是昏暗，他把我整个儿埋在怀里，我用力挣扎出来，仰头看他，他醉了的模样并不明显，脸上显出苍白的颜色，眼神却是有些涣散了，迷茫地盯着我，伸手拂上我的脸颊，透骨冰凉。

我望着他，笑出一些颜色来：&ldo;我来看看你，然后就走。&rdo;

他眉心微皱，满脸都是懊恼：&ldo;不准走。&rdo;

我更用力地抬头：&ldo;我不能不走，是你让我走的，我从第一面见你你就安排好了。&rdo;

他却咬牙恨恨道：&ldo;我不让。&rdo;一字一顿，手指用力地划过眉骨，越到后脑，随机我整个人被用力一抬，霸道冰冷的嘴唇紧紧地贴上来，疯狂吮吸，要将我榨干。他的酒意融进我的身体，所有感觉都有些迟钝了，只有机械式地重复之前的动作，用力地，一点一点推开他。

嘴里是浓浓酒味和一点逐渐晕开的鲜血味道，他很是不甘，却有些慌乱地看我，我抬起手，帮他理好衣饰：&ldo;做出了决定，就永远都不要后悔。&rdo;

脚步后退，绕开一路的瓶罐，窗口月色灿烂，很好的送别颜色。我扯出一个笑来，轻声道：&ldo;少康，再见。&rdo;

☆、困兽

寒浇最近的动向是，要在过邑周边寻访，观观民情，涨涨志气，顺便公差出游。寒浞这家父子三人都是一样的癖好，不沉溺于女色，不放荡于酒肉，只对权利和游山玩水感兴趣，倒也算清心寡欲的君王。

根据历年寻访记录，这位清心寡欲、公差出游的主子会经过大半个过邑，具体线路难以得知，大致会经过的镇子倒可猜出一二。比如，峚山旁的风赛镇，虽是个小镇子，但借了隔壁邻居芜狐城的风光，大多的寻访都不会漏了它。

芜狐城在寒家势力发展初期就列入重点发展对象，如今更是繁华不可一世，让别的城镇难望其颈。是个寒浇定定会来的地方。可惜名声太盛，人人都想占个立足之地，使得地价飞涨，其中各行各业均都爆满，我和小九若想进驻，只得做个无业游民。

以无业游民的身份去偶遇寒浇，可入不了他的眼。

相较之下，隔壁的风赛镇友善太多，民风淳朴，四周都充满了成为暴发户的契机。

有个契机特适合小九。

风赛镇的护镇兵卒不完全受镇长控制，卒长每两年一换，比武选出。若想一日之间身份大涨又让人不生疑，这里是最佳所在。

我拍拍小九的肩，严肃地表示一个女孩子去打打杀杀实在不好，争夺卒长之位的重任必须交给小九同志。

我们在大街上蹲了一个多月，偷鸡摸狗捞小钱，好在这是旧活计，轻车熟路。我俩宣称是从隔壁芜狐城迁移过来的，因为芜狐城的剩菜剩饭忒油腻，来这里换换口味，顺便去竞选一下镇卒之长，就当体验生活。也许我们表现出的大无畏精神感动了当地乞丐，一个月来竟有数十个乞丐闻名而来，摩拳擦掌，给要去参加卒长竞选的小九练手，小九不负众望，成为丐帮一号种子选手。

一个月后，卒长之位竞争擂台如期建成，小九代表众丐出战，一战成名，捞了座结实牢靠的大房子和一打子心花怒放的女郎。没用如小九，新官上任第一件事居然是在屋内躲了三天，因为屋外的女郎太热情，一个个目光灼灼，看上去比华儿还可怕。

想起前年，染娘欲把华儿许人，华儿死活不嫁，非要留下来给染娘看孩子，也是一代颇有主见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