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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拐弯第三家?那可是家公厕。&rdo;

西门庆说：&ldo;王主任在同我开玩笑‐‐当真那是家公厕倒也好了，可是瞧那美妇人的穿着打扮，一点不俗，气质高贵得很。&rdo;王婆翻翻眼睛，抢白西门庆道：&ldo;你倒尽想好事，人家那女子可是个正经人，从来不兴在社会上乱玩的。&rdo;西门庆笑了：&ldo;王主任这话怪了，谁是在社会上乱玩的?&rdo;王婆语塞了好一会，赶紧说：&ldo;反正一句话，你别想沾那女子一指头。&rdo;

听王婆这么说，西门庆更上劲了。社会上折烂污的女子到处都是，花几个银子就能上手，他自封猎艳高手，自然不能太把占有那些折烂污的女子算数。有一阵，西门庆爱打&ldo;警兔&rdo;，就是专门瞄上&ldo;警花&rdo;下手，精神上能得到满足，生理上却不太满足。原来，那些个&ldo;警花&rdo;

平日在警营中受压抑惯了，演床上戏时也很难放开，硬板板躺在床上，像个死人，西门庆常常自嘲地说那是在&ldo;奸尸&rdo;。这一阵子，西门庆猎艳的兴趣转移了，目标是那些美艳的少妇。

根据他的经验，少妇在婚后有段甜蜜的日子，再接下来是乏味的家庭生活，日复一复，看相同的脸，说相同的话，做相同的事，精神上会产生一种饥渴，而且她们床上功夫也好，只有费点心勾上了手，等于是白拾了块&ldo;金砖&rdo;。

这么想着，西门庆更是急于要打听那个美妇人的姓名。见他一副猴急的样儿，王婆开心地笑了：&ldo;抽时间来抹几把麻将牌，我保证介绍你们互相认识。&rdo;西门庆笑道：&ldo;不就抹几把牌吗，行啊，我这就有空。&rdo;王婆说：&ldo;哪有你这般说起风说下雨的。&rdo;西门庆说：&ldo;哪请王主任定个时间……&rdo;

正说着，挂在腰间的bp机响了，西门庆掏出来一看，是另一个叫卓丢儿的小姐在呼他。赶紧拿出大哥大回话，对方一付嗲声嗲气的腔调：&ldo;你又在什么地方泡妞?快来嘛……&rdo;西门庆匆匆回了几句，转过脸对王婆说：&ldo;有个港商等我谈判，催好几遍了，今天没空，改日吧，改日还请王主任相助。&rdo;

王婆老于世故，一眼就能看透西门庆这点把戏，她没戳穿，也不想戳穿，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ldo;西门大官人真是太忙了，像党和国家领导人一样，日理万机。&rdo;西门庆听了，在心里嘀咕一声：狗屁日理万机，我是日理一机呢。他招手拦住一辆的士，往前排坐下，临走时没忘那档子事，抄了个bp机号码递给王婆：&ldo;王主任，我可是拜托你老人家了，有情况赶紧呼我。&rdo;

04

换个日子，王婆瞅准机会叫住潘金莲，二人亲亲热热拢在一起说贴已话。王婆上下打量潘金莲，嘴里&ldo;咂咂&rdo;直叫唤，像凭空拾了块金元宝似的：&ldo;咂咂，这般美貌的娘子，整天呆在家里让老公一个人欣赏，岂不是太可惜了?&rdo;潘金莲抿嘴一笑：&ldo;王妈妈说笑话吧，哪里还谈什么美貌?早成昨日黄花菜了。&rdo;

王婆说：&ldo;还蛮谦虚谨慎呀，漂亮这东西，可是拿钱也买不到的，该谦虚的时候得谦虚，不该谦虚的时候不能瞎谦虚。&rdo;王婆这话像批评，实际上却是表扬，说得潘金莲身子骨轻飘飘的，像踏在一块云朵上一样。

王婆见潘金莲有入港的意思，话说得更露骨了：&ldo;改天到麻将馆里来抹一把，我保证让你赢。&rdo;

潘金莲说：&ldo;哪能呢，打麻将总是有输有赢，王妈妈能保证我赢?莫不是抽老千?&rdo;王婆说：

&ldo;瞧娘子说到哪儿去了?要是抽老千，我这麻将馆还能开得下去?只怕早被人砸烂了。&rdo;潘金莲说：&ldo;那怎么能保证赢牌?&rdo;王婆一笑：&ldo;凭娘子这么漂亮的脸蛋，我来找个冤大头，那人光顾看娘子标致的脸，迷迷糊糊出牌，不输钱才怪。&rdo;

潘金莲乐了：&ldo;听王妈妈说的，这世上如今哪里还有那么傻的男人……&rdo;王婆说：&ldo;有哇有哇，明天下午吧，你到麻将馆来，我保证你能赢钱说是了。&rdo;听王婆说得如此肯定，潘金莲心里倒有些疑惑了，那人是谁呢?前几日从窗口往外泼水，不小心泼到一男子身上，那日子她认识，是清河市有名的混混儿西门庆，王婆要叫的冤大头，莫非是他不成?转念一想，管它的，只要能赢钱，怎么玩都行，凡事还有王婆撑着呢。

第二天下午，潘金莲果然如约来到了王婆的麻将馆。厅堂里，有几桌麻将客正在抹牌，烟雾缭绕，间或夹杂一阵阵吆喝声。潘金莲径直走进去，在一个包厢里找到了王婆。王婆让潘金莲坐下，自己出去打呼机，那边很快回话了，王婆说：&ldo;西门庆吧，快来呀，好事就快成了呢。&rdo;西门庆兴奋得直拍大腿：&ldo;好的好的，我马上到。&rdo;王婆放下电话，没事儿似的回到包厢里，同潘金莲有一搭无一搭说些闲话。

不到十分钟，西门庆打的来了，腋下夹着个黑色公文包，手中拿个大哥大，一付大亨派头。

进门同王婆打声招呼后，便一个劲地朝潘金莲点头哈腰。潘金莲一见，果真是被她泼了水的那个男子，脸微微红了，不知该说什么好：&ldo;先生，那天的水……&rdo;西门庆油腔滑调惯了，拦住潘金莲的话头开口说道：&ldo;要不是有那盆水做媒人，哪里会认识这么漂亮的小姐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