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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花太监&rdo;离休后，选择了清河市作为他颐养天年的地方，准备在此安度晚年。花子虚跟随继父&ldo;花太监&rdo;来到清河市时才十七八岁，又黑又瘦，像条丝瓜。那时他胆子特小，见人放鞭炮捂起耳朵，同女孩子说话爱红脸，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ldo;土八路&rdo;。锻炼了几年，花子虚进步很快，再也不怕女孩儿了，即使人多，他也敢上去同女孩儿搂搂抱抱，打成一片。

去年春节时，经人介绍，花子虚娶了媳妇。那妮子叫李瓶儿，听说也当过二奶，不过人家当二奶是公开的，李瓶儿当二奶却是背着人的，为什么?据说让李瓶儿当二奶的那个主儿是个大人物，有的说是省人大副主任，有的说是省政协副主席，总而言之，是个退下来的干部，没多大实权，但是有经济基础。这样的人物，身份自然不能公开，好在李瓶儿图的是实惠，只要按月给钱，平时能送点贵重的礼品，其他也没什么多说的。

对人们传说中李瓶儿当过二奶这回事，花子虚矢口否认：&ldo;瞎掰呢，哪里当过什么二奶?要是她真当过倒好了，手上还会有一笔款子，瓶儿嫁过来时，手头上可是穷得很。&rdo;对花子虚的这个解释，人们在背后议论说：&ldo;这个李瓶儿，鬼精灵得很，她手上的钱瞒着花子虚。&rdo;

西门庆边走边想，眼看着就到了最热闹的狮子街一带，迎面一个女子撞上来，在他肩膀上重重撞了一下。西门庆转身正待发火，撞他的那女子站住了，望着他&ldo;嘻嘻&rdo;地笑：&ldo;庆哥，什么事想得这般入迷?人家同你打几声招呼了，都没见应声。&rdo;西门庆一看，那女子正是花子虚的媳妇李瓶儿，白白嫩嫩的皮肤，在阳光下很是耀眼，连忙应道：&ldo;对不起，怪小的有眼无珠。&rdo;

李瓶儿红着脸儿道：&ldo;庆哥这般说，可真是折煞瓶儿了。&rdo;西门庆笑道：&ldo;没想到瓶儿小姐这么谦虚。&rdo;李瓶儿说：&ldo;哪还是小姐，都快成老太婆了吧。&rdo;西门庆说：&ldo;到哪里去找这么年轻的老太婆?我记得瓶儿小姐今年才二十三岁吧。&rdo;李瓶儿点点头，格外朝西门庆多瞅了几眼，说道：&ldo;谢谢庆哥还记得如此清楚，真正是把瓶儿放在心上呢。&rdo;

西门庆笑着逗弄她道：&ldo;难道花子虚不把你放在心上?&rdo;李瓶儿撇撇嘴，不高兴地说：&ldo;快别提他，我那老公哪里有庆哥这般长劲，又能赚钱，社会上也玩得转。&rdo;西门庆说：&ldo;多谢瓶儿夸奖，要说起来，花子虚人也不错。&rdo;李瓶儿抢着说：&ldo;他有哪点儿不错?整天不是喝酒就是泡妞，还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我都懒得管，庆哥，你见了他好歹也帮我劝劝，让他玩归玩，不要忘了做正经事，学你这样多赚点钱，还有，多少也要顾着点家。&rdo;西门庆道：&ldo;这话说得在理，我见了花子虚一定转告。&rdo;

二人站在街边说过一阵话，就要分手，李瓶儿眉目传情，对西门庆说：&ldo;庆哥，有空了来家里坐坐，花子虚经常不在家，我一个人只好天天看电视，连个说话的伴儿也没有。&rdo;西门庆心儿一动，也朝李瓶儿色迷迷地笑笑：&ldo;只要瓶儿小姐不嫌弃，改日一定登门拜访。&rdo;两人话中都暗藏心事，像电影中的地下工作者接头对暗号，他们现在的共同感觉是：同志，我总算找到你了。

03

这天，西门庆正在丽春歌舞厅里同李桂姐、李桂卿这一对姊妹花玩耍，忽然腰间一阵发麻，是有人在呼他。为掩人耳目，西门庆把呼机打到震动位置，免得&ldo;叽叽&rdo;乱叫，让李桂姐又生醋意。他借口上卫生间，走出包房，找个僻静角落，掏出bp机一看，上面显示一排中文：

&ldo;李小姐请你速回话，瓶儿。&rdo;西门庆暗道：&ldo;这小妮子，她怎么晓得我呼机号码的?&rdo;

赶快用手机回话，李瓶儿那边说话带着哭腔：&ldo;是庆哥吗，让我好找，是问了应伯爵，才弄到你bp机号码的。&rdo;西门庆问她有什么事，李瓶儿说：&ldo;还不是为我家那个不争气的，这几日他夜夜不归家，整天整夜泡在外边，听说有个吴银儿，是桑拿中心搞按摩的小骚货，还听说有个郑爱香儿，是三陪女……&rdo;西门庆打断她的话说：&ldo;你倒是听谁说的?&rdo;

李瓶儿说：&ldo;庆哥，你别瞒我，他那些丑事，我都知道。要说玩嘛，男人哪有不爱玩的，但是玩也得玩个正派的，像他这样，同乱七八糟的女子泡在一处，污辱了他自己且不说，也污辱了我的名声。&rdo;西门庆说：&ldo;瓶儿说得在理，子虚他现在不在家?&rdo;

李瓶儿在电话那头说：&ldo;庆哥，我正为这事儿找你呢，今天有人告诉我，说他又在郑爱香儿的发廊里按摩，我找过去了，果然他和一个三陪女正在包房里，我气得上去要打那骚货，反倒被我家那牲畜打了一掌……&rdo;西门庆说：&ldo;有这种事?花子虚也太不象话，瓶儿小姐这么好的太太，上哪儿去找?&rdo;李瓶儿说：&ldo;快别夸我，只央求庆哥帮着去劝劝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他现在还在郑爱香儿的发廊里。&rdo;西门庆说：&ldo;行，我马上去。&rdo;

挂了电话，西门庆回到姊妹花那儿，扯个由头请假：&ldo;妈妈的，做了点劳什子生意，想玩也不能开心，刚才又接了个电话，说香港有个客商找我，叫我无论如何去一趟……&rdo;李桂卿早看透了西门庆的鬼伎俩，嘲讽道：&ldo;是个女客商吧?&rdo;西门庆说：&ldo;哪里的话，桂卿尽把事情往歪处想。&rdo;一旁的李桂姐冷不防&ldo;哼&rdo;了一声：&ldo;爱走就走，别扯这种烂稀泥的理由。&rdo;说完扭身冲出了包房，任几个小姐在后边拉她，怎么也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