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裂岸的打气呐喊,潮水般从四方八面冲击赛场,气氛沸腾。
倏忽间龙鹰越过进退失据、被&ldo;废去武功&rdo;的季承恩,笔直朝北门扑去,念龙鬃毛飘扬,其威武情状,肯定在人们心底留下永难磨灭的印象。
穆飞知机的略改方向,切往中路。
宇文朔和杨清仁不约而同控骑往中靠近,前者意在龙鹰,亦可随时堵截可取得射门位置的穆飞,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最佳的防卫战术。
杨清仁则把守御力偏往龙鹰,一来是龙鹰离控球的穆飞近多了,二是他仍可随时将沿东界奔马的商豫制于东面。
变化发生了。
穆飞改向的一刻,龙鹰转朝赛场的西北角奔去,拿捏的时间精确之极,就在穆飞马股后飙过。
两人错马而过,迅速分开,到穆飞抵达离球门三十多丈,挥杖击球。
球儿应杖弹跳,冲天而去,落往西北角的位置,看得人人心叫可惜,认为失去了一次珍贵的攻门机会。
宇文朔厉啸一声,人、马都像变疯了般朝球儿落点退去。
龙鹰先他至少五、六个马位赶上万众瞩目的球儿,看也不看的反手疾挥,在人人难以置信下,马球化为彩芒,先往上升,然后下弯,斜斜的越过三百步的距离,以一妙至毫巅的弧度,灵蛇返穴似的钻入北门洞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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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盘首局,龙鹰证明了不是耍嘴皮子,而是确有令牧场队后来赶上的能耐,大演戏法,全取三筹,把观赛者的情绪推上新高峰。
牧场队再非以大比数落后,多取一筹,立即扳平,令赛事愈趋紧凑好看。
次局开始,关中队再次变阵换人,以宇文愚换出季承恩,乾舜与杨清仁互调,前者主中场,杨清仁当右先锋。宇文愚和宇文朔为左、右卫。
其攻击力集中往西界,前有杨清仁,后为宇文朔,中路则有独孤倩然和乾舜照应,摆明以攻对攻。
策略上,此为应付&ldo;范轻舟&rdo;的唯一办法,在上一盘关中队惨痛地认识到,不论后防如何强大,对着&ldo;范轻舟&rdo;神乎其技的射门,再多两个像宇文朔或杨清仁般的高手,仍只有眼睁睁的瞧着球儿入洞。
击球入洞绝非容易,球门是一面木板墙,下开一尺见方的孔洞,洞后置网,只要有人守在门前,如宇文朔之辈,任你如何射门亦肯定被他挡回来。何况只有在某些位置,方有射门的把握。一般来说,球儿贴地攻门准绳最大,亦最易被截。可是在魔门邪帝的鞠杖下,他几乎可从任何方位射门,亦不理球门贴地而设,球儿的弧度可大可小,防不胜防,挡无可挡。
这些固是使关中队打得提心吊胆的原因,但更使敌员惊惧的,是&ldo;范轻舟&rdo;先知先觉的本领,每能早着先鞭,使对方穷于应付。
赢球得筹,龙鹰凯旋回来,都向唱筹台的商月令及其后方看台的李裹儿致敬示意,心中肯定杨清仁恨得牙痒痒的,只能以商月令爱的是&ldo;龙鹰&rdo;而非&ldo;范轻舟&rdo;自我安慰。想想龙鹰已心舒神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