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才卯时正啊!”
闭着眼的韩安乐听到红袖的话轻声嘟囔了一句,昨夜被某人折腾了那么久,这会儿子她实在是累的不愿起床,继续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睡觉。
只是她刚翻动身子,她的身子就传来像是被什么碾压过一样的酸痛感,尤其是那里。
她又动了动身子,疼得她禁不住皱眉呻吟一声,“嘶,好疼。”
韩安乐本身就是一个怕疼的娇娇女,她的身子又娇又弱,皮肤白皙,一不小心就会留下什么伤痕来。
身上传来的酸疼感让她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昨夜里两人疯狂的场景昨夜是自己闭宫三年来,出来后的第一次侍寝。
正所谓久旱逢甘霖,两人又相爱,在彼此心中又是“夫妻”,自然就干柴烈火,一夜疯狂了。
想到昨夜里的疯狂,她皱了皱眉头,忍不住掀开被褥,不看还好,这一看,她就不禁的红着脸大吸一口气,赶紧放下被褥悄咪咪的望向红袖和绿漪两人。
身为贴身宫女,这种事情自打娘娘进宫成为珍妃以来早就习以为常了,她们两人面不改色的低着头请她起床。
韩安乐:“”
再不愿起床的韩安乐,经过她们两人再次请她起床,她只能忍着身子酸疼感起床沐浴,在沐浴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多处都是恩爱的痕迹,她忍不住在心里大骂他十遍二十遍。
而伺候她的宫人则是脸上喜气洋洋,尤其是绿漪、红袖等人,原本她们就在心里担心着万一哪一天自家娘娘又与陛下闹情绪。
不过经过昨夜,她们也不担心了。
沐浴完毕,韩安乐看着自己穿着的这一身颜色浅淡的素色常服,疑惑的问绿漪,“怎么给我穿这一身衣裳?”
这颜色很是寡淡,自她选着出宫以来,就不再穿这些寡淡的衣裳了。
说着,韩安乐看着屏风的另一件衣裳,她伸手指了指那一件,想把它换下来,只是她刚要说,就听到绿漪的话。
闻言,绿漪摇头,“奴婢也不知,这是陛下今儿让奴婢拿来给娘娘换上的。”
听了绿漪的话,韩安乐也就不再坚持换一件衣裳了,心中虽有疑问,想着等会儿问问三郎就是了,于是她又问绿漪,“陛下在哪?”
问话的同时,她的眼眸往窗外瞟。
外面天还是有些黑,这么早,想必三郎应该是去上朝了,她心想道。
“回娘娘,陛下在暖阁看书。”给韩安乐穿戴完毕,绿漪、红袖停下手中的手,又让娘娘坐在铜镜面前由秋玥给娘娘梳头。
等一切做好后,韩安乐就站起来往暖阁走去。
宸熙宫寝殿和暖阁是通着的,绕过一道屏风,过去就是打开暖阁的那道门。
进入暖阁,韩安乐第一眼到的就是躺在贵妃榻上看书的陈曗。
嗯,的确如绿漪所说,“陛下在暖阁看书”,但他却没有看书,他手上的书放在了身上,闭眼睡觉,身上也没有一件盖的东西。
韩安乐微微掩嘴轻笑,还说看书呢,这哪是看书,分明就是在睡觉,睡觉就睡觉,也不拿一件东西盖在身上。
于是韩安乐又返回去叫绿漪拿了一件毛绒毯子给她。
看他睡得熟,韩安乐一手抱着毯子,一手提裙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伸手去拿起他手上的书来随意的翻了翻就扔在一旁,然后把自己手上抱着的毯子轻轻地盖在他身子。
也不知是她盖被子的手落重了,还是刚刚走路的时候下脚落了,刚刚还谁追的陈曗这会儿正睁开眼看着她。
韩安乐见他醒来,以为是自己打扰他了,便语气轻柔的问他,“可是我打扰你了?”话中带着歉意。
“没有。”陈曗道。
说完,陈曗就起身朗声喊薛常全进来。
站在外面的薛常全听见陛下的声音,连忙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就听到陛下在问他,“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一听这话,薛常全明白陛下问的是什么东西,忙回答:“回陛下,都已经准备妥,”
他停顿一会儿,抬起头看见珍妃娘娘在这儿,就问:“可是现在就启程?”
薛常全耳尖,听见陛下轻“嗯”一声,意识到这是要马上启程的意思,说了句“奴婢这就去外面守着”就离开了。
陈曗与薛常全的话,听在韩安乐耳里,完全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她一脸蒙蔽的来回望了望。
等薛常全退出去了,她又要开口问三郎的时候,就见他从贵妃榻那里拿了件狐狸绒斗篷披在自己身上,随即就拉着自己的手往外面走去。
在这期间,陈曗没让她说一句话,她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