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供皇帝批阅奏折累的时候,作为皇帝的休憩之处。
这个地方于韩安乐而言并不陌生,在先皇还在世的时候,她就时常可以来到文华殿,到了陈曗这儿如此。
陈曗将她放在床榻上,韩安乐却一直埋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颈不松手,仔细听到她小的不能再小的哽咽声音,“不要离开我。”
陈曗知道她心中受了委屈,便轻声安慰道:“莫怕,莫怕,我不离开。”
他轻声细语的哄了几遍,一直保证他不离开,韩安乐这才松开慢慢的松开了手,只那小手还是拽着他的一片袖子。
她紧紧抿着唇,低低垂眸,一句话也不说。
陈曗瞧着他就这么坐着不说话也不是办法,就伸手在她的手腕上把了一下脉搏,不消一会儿,他眉头微皱。
因着乐儿身子常年一直虚弱,病魔缠身,他为了更好的照顾乐儿,以前就自主的跟着太医院的院首学医。
只可惜他在这方面的天资不行,只学到了一星半点。
不过对于给乐儿把个脉倒也是还是可以的。
刚刚在外头动了气,乐加之心情郁结,乐儿现在的身子很是不好。
这些日子以来,乐儿的身子好不容易养好了些,如今因为韩将军的缘故再次跌回原地,只怕是日后也很难养好了。
把完脉,陈曗顺势将她的有些冰凉的手握在掌心里,一股温热顿时从他的掌心里丝丝传入她的手上。
这时太医院的太医也已经紧赶慢赶的赶到了,还没来得及喘上一两口气就被陈曗叫过去了,“快来给珍妃看一下。”
说着,陈曗就准备松开她的手,将位置挪出来让给妘太医。
正当妘太医走过去,韩安乐突然反手拉住了陈曗的手,一双雾蒙蒙水汪汪杏眼正仰头望着他。
任凭陈曗说什么,韩安乐紧抿唇,就这么望着他,执拗的不松开手让他离开。
最后无法,还是陈曗无奈的笑着妥协了,走到床头,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抱着她,才让太医给她诊脉。
同陈曗诊出来的结果一样,心情郁结,身子虚弱之类的,嘱咐她要放开心情,好好调养就好。
陈曗摆摆手,便让太医离开了,随即又让文华殿所有的宫人都出去。
待他们一走,沉寂的文华殿内响起了一道陈曗的叹息声。
他的另一只没有被她攥着的手,悄然挑起一股垂在下来的头发。
“乐儿,我知道你此刻也不想听我说什么,现在里面已经没人了,你一直憋在心里对你的身子不好,想哭就大声的哭出去来吧!”
陈曗这话一出来,文华殿又是沉寂了半晌。
半晌后,韩安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泣涕涟涟,好不委屈,陈曗听了心中只觉大痛,手上微微用力,紧紧将韩安乐抱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被,以示安抚她。
只可惜,此刻即便有陈曗的安抚,韩安乐奔溃的心也安抚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