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应当会设宴,预备下去吧,就和往常一样。”
“是。还有一事”
“说。”
“听说此次镇安王府郡主不会一同回京。”夜鹰说完这话,有点发抖。
轮椅转了过来,夜鹰有些紧张。长乐郡主,是这将军府的第一大忌讳,若是谁在主子爷面前提到,轻者便会重罚。
“知道了。”轮椅上的男子淡淡开口。
夜鹰诧异的抬头,没想到这回主子爷竟什么也没说。夜色深重,月色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尚唯身上,一半明一半暗,让人瞧不出他的脸色。
夜鹰不再停留,退了下去。
尚唯心中在听到镇安王府郡主几个字时,全身的血液都倒流了。
这些年,不允许府上人提她的称号,下人现在汇报也只敢称镇安王府郡主。
果然她不会回来吧。
尚唯苦笑。
三日后,威名赫赫的镇安王回京。
当朝皇帝萧英臻,亲自在皇宫设宴,款待这位昔日为大英朝踏平南疆的英雄。
尚唯早起便在竹园里坐着,直到夜鹰前来禀报:“主子,一切都备好了。”
“好。”尚唯缓缓转动轮椅。又该出发了。
沈瑶今天也会进宫,只不过,她并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易容术,是沈瑶在南疆这几年学到的绝技,全靠她那个游手好闲的师傅,现在她的易容术若不是非常熟悉之人,定辨别不出。
宫殿之上,金足樽、翡翠盘。龙椅之上的那个男人,眉目阴骘,似笑非笑。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
“镇安王携世子觐见!”传话太监刚落音。
就见一身披铠甲,步伐矫健的中年男子从大殿上缓缓走进。身后还跟着身披铠甲看上去不过十五左右稚嫩的少年。
镇安王沈哲和世子沈拓。
朝中大臣纷纷侧目而视,议论纷纷,这就是威名赫赫的镇安王听说他在南疆备受百姓推崇世子沈拓不过十五,已经是风姿赫赫的少年英雄了
各种议论都有。
唯独尚唯,依旧漫不经心的品酒,同自己身旁的美人说说笑笑。
“臣沈哲携小儿沈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英成帝亲自下了龙椅大殿,上前扶住沈哲:“镇安王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镇安王这才起了身,平静的与英成帝对视。一双眼饱经风霜却充满了睿智,仿佛一眼就可看透人心。
英成帝又回到了龙椅之上,镇安王也同世子一起入座。
“不知皇上突然召臣回京,所谓何事?”镇安王开口问道。
“爱卿,今日是为你接风洗礼。正事我们稍后再谈,来,为我们大英朝的镇安王敬一杯!”说罢,亲自举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