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去过学长家。
虽然听很多人提起过,学长在这边有套房子,而且小侯学长还去过一趟,她当时听了特别羡慕,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去他家。
“学长,”穗杏咬唇,“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
她默了很久才说:“我真的没那么想,我发誓,在我心中学长你绝对不是那种人。”
穗杏徒劳澄清着,也不知道沈司岚会不会相信她,反正不管他相不相信穗杏都要解释。
沈司岚不明意味的回答:“我知道,谢谢。”
奇怪而又别扭,苍白而又无趣的对话,不知所谓,而且逻辑不通,点到即止,谁也不愿意说得太过露白。
包括前排正开车的出租车司机,每个字都听到了,但就是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就像今晚的穗杏。
频繁的生出一些怪念头,思绪七绕八缠,说出来的话也不经大脑,整个人如同精神分裂,上一秒做了什么,紧接着下一秒又在为上一秒的举动而感到懊悔。
原来人真的是可以瞬间失智的,即使聪明如穗杏,也会变成傻瓜。
穗杏撇过头,盯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看,自顾自说:“我真的没那么想。”
“那你哭什么?”
穗杏执拗说:“我没哭。”
她听到他切了声,仍是没改口,固执的说:“明明哭了。”
沈司岚也打开了朝他这边的车窗,扶着下巴盯着周边一闪而过的夜景,斑斓的霓虹映在他漂亮的眼眸里,神色未明,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恍惚。
司机从后视镜看他们。
离得好远,各自挨着车门,仿佛恨不得挤出去。
都执拗的各自看着窗外,用后脑勺对着彼此。
小女生气急败坏的说:“真的没哭。”
沈司岚转过头看她,突然伸手扯了扯她的马尾,穗杏惊讶的抓住头发,转过头为他突然幼稚的行为感到惊诧。
“你没哭,”他睨她,启唇淡声问,“也没脸红?”
穗杏双手扣着波棱盖,继续嘴硬:“没有。”
她听到旁边这人不轻不重的笑了下。
穗杏刚想坚定地再说一句没有,脸颊突然被微凉的指尖轻轻扫过。
他勾起手指,很轻的摸了下她的脸。
“这还烫着呢。”沈司岚慢吞吞说。
穗杏笨拙的用手擦自己的脸,试图擦去从皮下组织渗透而上,其实压根擦不掉的颜色。
“不是没那么想吗?”
穗杏含含糊糊说:“我没那么想你。”
顿了顿,她双目呆滞,声音比刚刚还低,自责又无奈:“是我的问题,我自己不纯洁。”
沈司岚呆了片刻,蓦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