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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第1页）

莫折霁抿了唇蹲坐在陶珠身旁，陶珠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星星点点的灯火映在她的瞳孔中，分外美丽。

&ldo;你的腿……好了些吗?&rdo;

莫折霁有些矛盾，其实他不太想提起那天的事，但他真的想和陶珠说些什么，想知道她的腿还疼吗，就算他清楚，陶珠可能不太想告诉他，可能只会敷衍的说一句没事了。

&ldo;已经没事了。&rdo;

果然……但是，莫折霁心里还是开心的，至少她还愿意和自己说话。

&ldo;对不起，我当时……&rdo;

&ldo;不需要说对不起，等价交换而已，而且我只是喝了两杯酒，比起你对百姓做的，我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了。&rdo;

莫折霁有些气，可陶珠那样的话又让他气不起来，羞辱她的是自己，弄伤她的也是自己，自己有什么资格气，于是莫折霁尽量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缓和了自己的脸色。

&ldo;那个璃儿……&rdo;

莫折霁正打算解释，却对上陶珠侧脸注视自己的眼睛，干净的瞳孔里从灯火的影子变成了自己，那一刻莫折霁再也说不出什么，那样的眸子太纯粹了，纯粹得他不敢再触碰，他怕自己弄脏了她，又怕自己的那些黑暗被那份纯粹看清。

&ldo;莫折霁。&rdo;

陶珠突然叫住莫折霁，莫折霁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嗯了一声。

但陶珠却犹豫了，好一会，才看着他无奈一笑。

&ldo;其实你说得没错。&rdo;

&ldo;什么?&rdo;

莫折霁有些摸不着头，这样的陶珠看起来很陌生，不知为何，莫折霁感觉陶珠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明明眼睛还是那双眼睛，笑容还是那个笑容，但莫折霁就是感觉，她已经不是在岐山阁时那个黏着自己傻笑的陶珠了，莫折霁有种错觉，明明人就在面前，但他就是觉得陶珠要走了。

&ldo;你说我喜欢你，我承认，我是喜欢你，莫折霁，我特别喜欢你。&rdo;

&ldo;所以我私心没有揭发你，我以为你对我也是有那么一点点感觉的……&rdo;

陶珠说着，红了眼眶，可她感觉压在心中许久的那块石头在慢慢解脱。

&ldo;所以我仗着我以为你对我的那点感觉去找你，但莫折霁，你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吗?&rdo;

&ldo;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像璃儿那样的人，比我好看，比我风情，比我懂事，没了璃儿，还会有很多别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