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啊,当初你本是瑶儿身边的人,后来调到承龙殿来伺候朕,这么多年了,那些人去的去,老的老,你当真是没多少变化。&rdo;
徐凌强笑了一声感叹道,岫离亦想起了往昔闪烁了眸子:&ldo;奴才贪的这些青春,终也将还给老天。&rdo;
徐凌只摇了摇头:&ldo;岫离,你是个人精,若是想活得久,自会活得久。&rdo;
岫离不语,垂着头,徐凌也不纠结此事下去:&ldo;朕不担心桎儿,他有许多得力的助手,淮安侯家的小子,何家的小子,邵家的小子,朕招不来那邵寒,我相信桎儿总有一天能将它收入麾下,甚至……就连何家那个女儿,也不是个普通的女子,不是吗?&rdo;
徐凌意味深长得看向岫离,岫离心中一惊,立即跪了下来。
&ldo;陛下!&rdo;
&ldo;你不用紧张,怀簌是朕的女儿,她做了错事,便是皇家欠了她。&rdo;
&ldo;朕知道,是她让你在拟旨时将司马翎的名字改成了司马家孝女,朕不怪你,若是朕有意阻拦,也不会让那道圣旨颁下去。&rdo;
&ldo;朕……只是有些急了,朕怕等不到桎儿看懂皇权的那天,怕越儿以后的路也举步维艰。&rdo;
&ldo;陛下……&rdo;
徐凌说得累了,靠在龙椅上拍了拍岫离的手:&ldo;不看了,看得累了,不知道朕那任性的儿子是否有了进步,走,去看看吧。&rdo;
说着,徐凌便搀扶着岫离的手撑起身子,离开时又顺手将那本合好的奏折藏进衣袖。
徐凌当真是老了,轿撵行至宫道上,他竟打起了瞌睡,岫离看着逐渐老态的徐凌,无声叹息,只让抬轿的人稳一点,别颠着了徐凌。
到徐桎的寝宫时,岫离才将徐凌叫醒,徐凌嘟囔了几句自己怎么睡着了便打起了精神。
&ldo;这段时间可有什么人来过?&rdo;
徐凌还未进殿内就先询问看守的守卫。
&ldo;禀告皇上,并无人来,只有……&rdo;
&ldo;只有?&rdo;
徐凌看向那守卫,那守卫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禀报。
&ldo;说。&rdo;
徐凌只下了命令,守卫就赶紧回禀:&ldo;只有淮安侯世子妃经过了一次,说是鸟丢了,来找鸟。&rdo;
&ldo;找鸟?&rdo;徐凌笑了一声,并没多追问,&ldo;知道了。&rdo;
岫离的心沉了一下,随徐凌不追究的态度后又恢复了平静。
徐凌来徐桎的宫来得很少,徐桎年少时也只是探望张贵妃和徐瑶随带看他,后来徐桎成年了,多是他去承龙殿给自己请安,如今踏入徐桎的寝殿,徐凌还是第一次。
徐桎的寝宫装饰和他个性无二,墙上随处可见画作,不是古画便是他自己的杰作,布置也颇具隐士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