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江鹫给柴崖传音:“我以老板的身份命令你,杀掉七宗罪恶魔[暴怒],将女皇心脏移到原位。”
或许他们相敬如宾太久,江鹫都快忘了员工的本质就是服从老板命令,帮助自己完成任务。
柴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好久没开荤的狼,一直仰望着他的主人,总算有一天,等到了脖子上的枷锁松动。
不知道该说艾维洛德是忠心还是愚昧,当云崖会成员饮血的刀对上他的重剑时,艾维洛德向这边看了过来。
“企图谋杀女皇陛下可是重罪!”他怒吼着,可由于眼睛的缘故,抵挡起来并没有之前那么顺手。
“滚开。”江鹫眼眸中没有半分人性:“不然连你一起杀。”
月辰眉毛抖动了一下,在不远处并没有参与进来。
他总算知道江菱身上的违和感从何而来,他日日夜夜觉得别扭的,尚存疑虑的东西,此刻活生生展现在他面前了。
杀伐果断。
真可笑,他明明自己也杀人,却终究觉得是不一样的,他在江鹫身上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父亲——
和自己并不同,是个彻底无法共情别人的家伙,一个本就冷血却在假装正常的人。
难怪他每次亲近江菱都觉得她虽然温和,可总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仿佛隔了一层纱……
又一个回合,女皇惊叫一声坐在了地上,而艾维洛德就算是腿受伤也死死护在女皇身前,倔强地抬头。
“有我在,你们别想过去……”
云崖会成员犹豫了,给他的命令只是杀掉女皇体内的恶魔,可是这个骑士团团长……
“冥顽不灵!”
猛地,江鹫走到云崖会成员身边,一把抽出他腰间的刀。
“你在等什么?你不杀我来杀!”江鹫的刀几乎没有停顿,一刀就砍了下去就断了艾维洛德的右臂。
艾维洛德疼得呜咽一声,却被江鹫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眼里闪着寒光:“没有人能阻挡我,没有人能扰乱我的心智。”
昭天宗宗主看着地上趴着的女皇,还真有点害怕了。
这家伙怎么和疯狗一样……
江鹫的刀一刀就捅穿了女皇的胸腔。
“不!!!”艾维洛德忍着疼痛爬起来,却见江鹫把刀抽出来,又是一刀捅在了女皇肚子上。
“恶魔正在逃跑,请用四方水收录。”
突然之间,滔天的黑色从女皇体内涌出,咆哮着就要逃跑,却被江鹫锁定。
梵愚站在擂台中央,手微不可察地抽搐了几下。
鬼道……和原来不太一样了。
明明原本……他还没有这么无所畏惧……
可事实就是江鹫把恶魔收录了。
“这是什么东西?”人们四散开来,惊恐又厌恶地盯着在四方水里左冲右突的黑色,一时间没有任何动作。
艾维洛德迷茫地看着那黑色,终究还是因为胳膊的剧痛倒在了原地。
……
天空中又下雨了,江鹫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提着刀,面对四面八方惊恐的神色站在中央,刀刃上滑下来的红色很快就融入了地面的涟漪中。